熊二猶不自知,仍舊脫手動腳。

顏舜華眸中一冷,雙眼頃刻帶了些冰寒之氣。她看準了熊二的太陽,右手握緊先時撿的石塊兒,就要劈手砸去。

待他回身拿動手裡的傢夥要上前去時,忽地一陣陰風掃過,棺中站起一個彆態窈窕的人來。恰是已然死去的韋氏娘子!那結實的男人嚇得頓時驚在原地轉動不得。那肥大些的見那結實的男人不說話也不轉動,便順著他的眼神兒轉頭一望,隻聞聲一個清淩淩寒浸浸的聲聲響起:“我餓了。”

那人也不說話,點點頭,回身走過一片花木富強的綠蔭,不見了影蹤。老婦見狀心下頓時明白,看了眼屋中小口吃饃的顏舜華,歎口氣到廚下找到單大道:“我見那小娘子不是淺顯人家的女兒,你就這般把人領返來,可探聽過她姓甚名誰?家住何方?”

那肥大的男人頓時被嚇得“啊呀--”慘叫一聲,直喊有鬼。倒把那結實些的喚醒了。兩人連鋤頭釘錘等物件也顧不得拾起,隻叫著“有鬼啊——”連滾帶爬地跑開。二人一行跑一行抱怨,悔不該聽當日那婦人的話。

顏舜華把眉頭一皺,量此時不好脫身得,臨時把話支吾道:“奴原是和爹孃去鄰村探親的,不知行了多少路,竟和爹孃失散。望官人助我一助。”

話音將落,他拔腿飛也似地跑開。恐怕這個甚麼單大哥找他的茬兒,又或是真怕被送進大牢去。顏舜華瞧著熊二跑開,冇何如了的,隻得回身對單大道:“多謝官人相救。若非官人,隻怕奴本日要命喪此地了。”

老婦點頭,隻說免得,又讓顏舜華莫要拘束,牽住那轉著一雙滴溜溜大眼直看著顏舜華的小童往外頭去。將將纔出得門去,老婦就見一個渾身橫肉眼如銅鈴在她家門前鬼鬼祟祟地閒逛。她將將欲喊之時,單大從灶房出來衝著外邊兒揮了揮手道:“本日怎地有空過來?我馬上就要出去的。他日再來,我請你吃酒。”

現在單大見顏舜華哭得悲傷,無法地歎口氣道:“本日得遇蜜斯,卻不得不問一句。不知小娘子現下可有去處?”

單大說得竭誠,顏舜華心下卻暗自叫苦。她能說出甚麼花腔來?難不成要說:“奴本來是城內韋秀才的娘子,因和相公恩典漸疏兩心相離,被相公用老鼠藥毒死,草草葬於荒郊田野。所幸那老鼠藥是個江湖騙子賣的假藥,我才撿回一命。更幸的是,剛巧有兩個誠懇巴交的男人前來挖墳想盜點甚麼墓葬,我纔有幸重見天日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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