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兩百塊錢,薑淮一行人倉促分開小飯店,剩下的那半瓶酒,薑淮冇有帶走。臨走時,隻聽到後院傳來肥大男人鬼哭狼嚎的嘶吼聲,以及含混不清的送行:兄弟再來啊,下次我宴客……哎呦,輕點!

那肥大男人用手捂著玻璃杯子,擋住了抹布上抖下來的碎屑。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,促著脖子紅著臉,嗬叱道:“男人說事,你們女人插甚麼嘴,滾一邊去!”

肥大男人倉猝擺手,渾厚笑道:“冇幾塊錢,都是自家種的菜和糧食,再說劉不歸這小子救過我老婆的命,我哪能收他的錢!”

小飯店的少店主雙臂抱胸,低頭沮喪的歎口氣。多年來,已經風俗了父母白日打打鬨鬨,早晨也不消停,在床上還要吵喧華鬨,大半夜跟貓叫似的,睡都睡不好。

老闆豎起大拇指,非常賞識劉不歸。

“教官,明天去他們市裡嗎?要不要我提早給本地的維穩軍隊打聲號召?”淩朝北屁顛屁顛的小跑著,問道。

薑淮也曉得水至清則無魚,修行學院也會招收一些淺顯孩子,隻要給錢就行,這是半公開的奧妙。究竟到底是老闆的孩子冇有天賦,還是因為私利而毀掉了一個修行苗子,薑淮還要見見老闆的孩子再說。

薑淮點頭道:“我現在和維穩軍隊冇有乾係,告訴他們乾甚麼?”

薑淮笑著冇說話,和肥大老闆又碰了一下,各自憑表情喝多喝少。

肥大老闆抿了一口酒,隻感覺這酒說不出來的好,滿身暖洋洋的,就跟滿身的毛孔都用熱水泡開了一樣,美滋滋。

“是個傻子纔對!”程瀟月又插嘴,此次頭也不抬,也不看薑淮,覺得如許就冇事了,薑淮也毫不躊躇的賞了她一個板栗,疼的小女人抱著腦袋蹦下椅子,亂跳。

薑淮將那把錢還給了小飯店老闆,笑道:“這錢,是劉不歸給你的,要還,你也應當還給他纔對。我趁便問一句,他在你這欠了多少錢,我幫他還你。”

“如許也好。”薑淮笑嗬嗬的給小飯店老闆倒了一杯酒,這酒是藥酒,薑淮往內裡增加了很多溫補的藥材,都是天賦地寶級彆的。小飯店老闆千萬想不到,他手中的那杯二兩酒,在識貨人的眼中,就買下他一百家小飯店。

肥大老闆唉聲感喟,愁眉苦臉。

那婦女狠狠的瞪了一眼薑淮等人,順手抄起抹布就走了過來,抖著抹布就要趕人,“你這後生是冇見過世麵,天下烏鴉普通黑,那些王八羔子都是吃人的螞蟥,走到哪都一樣,我娃不學了,過兩天就送到山上去,還是修行,還給錢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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