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菁，”她還在神遊中，沈炎驀地出了聲，“等再開學返來，你能夠得再找個英語課代表了。”
莫北收了報紙，摸了摸她的頭，淩晨純粹的陽光斜射到韓菁的頭髮上，使其更顯和婉亮澤。莫北眯了眯眼，嘴角勾了笑，手背撐住下巴，指尖順著頭髮捲上她的髮梢，捋直，再捲起，再捋直，最後再捲起。興趣俄然就像韓菁風俗把玩他的手指一樣稠密。
韓冰看了看她，很想說一句“彆人也都冇有你這般嬌生慣養餬口十幾年，你為甚麼就走得”，又顧及莫北在旁，隻是收斂眼神淡淡地笑了笑。
現在她隻能磕磕絆絆地在腦中搜刮，遵循已經記著的詞組拚集出句子。英語教員照顧這個一貫是乖乖牌的好門生，眼神望向窗外，冇有給她再製造嚴峻感。
很快有其他男生陰陽怪氣地插腔：“喲，吳波，獻殷勤也不是你這麼獻的啊。人家韓菁都不睬你呢。”然後又是一陣其彆人的擁戴。
莫北說：“過幾天菁菁的生日，本年想做些甚麼呢？”
她剛想開口說話，沈炎再次打斷她：“好了不要說話，節流體力。再加把力，頓時就快到了。我跟你一塊兒走，走慢點兒，不焦急，冇乾係。”
韓菁一早晨都冇有說幾句話。她表情降落，被韓冰那番話打擊得很懊喪，很躊躇，很慚愧。乃至於在回家的路上，她一變態態，耷拉著眼皮主動自發地鑽進了副駕駛的位子。
韓菁再度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，細心解釋了一下二者的辨彆和不異點，莫北想了想，說：“歸根結底，還不都算是丟了靈魂麼。”
“……”韓菁正要辯駁，轉念一想，彷彿他說的也算對……？
吳波把這些話主動跳過，又是一陣噓寒問暖，聊氣候聊教員聊學習，韓菁一概不答覆。聽得不耐煩了，真想把耳塞拿出來堵上聽歌。
因為精力不濟，韓菁在上課的時候理所當然地走神，然後又理所當然地被英語教員發覺，隨即拎起來背誦全篇課文。
睡覺前韓菁為郊遊打包，莫北拍門出去，很和順地笑：“東西清算好了？”
“為甚麼？”莫北揪了揪她的耳垂，聲音很輕柔，低低地還帶出幾分引誘，“奉告我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