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此事你如何看?”
他不由昂首看向皇上。
遠遠的,奔過來一人一騎。
“……兒臣伸謝父皇恩情。”
隆正帝長長歎了一口氣,批了一天奏摺,又是與群臣議事,又是處理李誡的官司,他也實在是累了,揉了揉發酸的眼角,溫言道:“朕知你,過兩日就有旨意給你,先回家去吧。”
李誡不由在內心罵了句老匹夫,他不肯吃這個暗虧,攢眉暗自思考間,忽冒出個主張,遂點頭笑道:“溫相國公然手腕高超,真是裡手一脫手便知有冇有!明兒個一早,罪臣去文廟給孔老夫子賠罪去。”
溫家父子的目光也投過來。
“曉得朕為甚麼給你件舊衣?”
趙瑀呆了幾息,隨便是狂喜,直接蹦到地上,披上外裳就往外跑。
“鞋、鞋!”蔓兒一手提著鞋,一手抱著傘追她,“太太,穿上鞋,不然老爺會心疼的!”
皇上神采非常平和,“溫探花說的不錯,作奸不法的畢竟是少數。李誡,你手腕過激,錯了就是錯了,不要找來由。”
李誡一把抱住她,笑了好一陣才說:“瑀兒,你相公此次可賺大嘍!”
他暖和地對李誡說:“朕把這身衣服給你,是奉告你甚麼事都要看全了再去做,企圖雖好,手腕用偏了,或許成果就會完整相反。朕再送你個字……”
趙玫也帶了笑模樣,扭扭捏捏地和大姐姐說了聲“恭喜”。
似睡非醒時,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,蔓兒一頭衝出去,伸開胳膊大喊道,“太太,快去門口,返來了!”
“你可知為何朕要給你取這個名字?”
喜信刹時傳遍了宅子,王氏周氏二人手握動手,均是又哭又笑,看上起比趙瑀還衝動萬分。
帶路的小內侍自去通稟,未幾時,皇上就命他出來回話。
西河郡王沉吟半晌說:“舉子肇事並不難措置,難的如何措置是他們背後的士紳豪強,且兒臣覺得私瞞地步隻是其一,其二是地盤兼併,這纔是禍國之患。李誡措置個掛名田就生出這些事,若不是您安排錦衣衛押送進京,隻怕他早被人殺了。”
西河郡王從八寶琉璃屏風背麵轉出來,輕手重腳走到皇上身邊,低低喚了聲“父皇”。
西河郡王低頭深思了一會兒,笑道:“兒臣記下了。”
溫首輔卻聽出點兒東西來,再遐想到李誡的請罪摺子,這清楚是在暗指他們結黨連群!
溫鈞竹像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,滿腔的火焰都燃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