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並冇有。”
趙瑀忙起家關窗子,不謹慎碰翻了桌上的茶杯,冰冷的茶水順著桌角流下,她的腮邊也掛著淚。
存亡兩個來回,誰又能冇點兒竄改?但有些話趙瑀不肯與她多說,是以隻是笑笑,冇有接話。
銀釵大要發暗,一看就是舊物,然趙瑀還是向她道了謝,“這話羞煞我了,你們給我添妝,我已是喜出望外。”
身後,梧桐花落了一地。
殷芸潔送給趙瑀一根梅花銀釵,歉意道:“明日我有事不能來了,你千萬彆怪我。”
那女人高低打量李誡幾眼,眼神中較著暴露驚奇,頓了頓才說:“李誡在不在?”
李誡負手站在梧桐樹下,悄悄盯著那扇緊閉的窗子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天空又陰上來,一團團暗雲緩緩轉動著,未幾時就掩了大半個天。
張妲揉著帕子,反幾次複道:“是我的錯,是我太打動了,我不該寫信叫他返來。可我實在不忍心,如果他返來……他一心想娶你,成果瞥見你嫁作彆人婦,我真擔憂他接受不住啊!”
張妲耐不住,率先開口:“明天我不來。”
殷芸潔憐憫地看了趙瑀一眼,轉頭安撫張妲,“妲姐姐莫活力,瑀mm也是心疼這張琴,如果磕了碰了反而不美。再說她相公……,唉,高山流水雖好,也要覓得知音賞識纔對,不然對牛操琴,平白屈辱了瑀mm的琴藝。”
一種說不出的哀思滿盈上來,趙瑀低著頭喃喃道:“他真傻。”
“鄙人就是,敢問女人……”
內裡不知何時起了風,挾著細雨打在窗欞上,收回細碎的聲響。
趙瑀遞給她帕子,“不,我曉得你的為人,你交朋友不看身份,隻看是不是投脾氣。”
李誡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,隻要他在,她就會感覺放心。
趙瑀說:“妲姐姐,此來路途悠遠,實在不便照顧,不如先放在你那邊,今後有機遇我再取返來。”
她抬眼看看趙瑀,悄悄說:“我走了,等你離京的時候我再來送你。這琴,給你了就是你的,如果你不想要,也不必轉送彆人,儘管燒了就是。”
說罷她方知講錯似地掩口道:“我冇彆的意義,瑀mm彆多想,傳聞你相公是服侍晉王筆墨的,那必定飽讀詩書、文采頗佳,定能與瑀mm琴瑟和鳴!……呃,我們還要去學士府和魏mm籌議開詩社的事,妲姐姐,我們快走吧。”
她拿來的都是精挑細選過的,代價自不必說,單是這份知心周道,就讓趙瑀心頭一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