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子聿你倆敢出千出的再較著點嗎！”杜家二姐猛地一拍桌子，急了：“換位子！我做你上家！”
這是……上頭了？
“哎呦喂，老頭子贏了就想跑！”三姐笑嗬嗬地打趣，捱了杜老爺子一個腦瓜兒崩。
“看你瘦的！”石榴樹上傳出動靜，杜子聿抬手去拿掛在枝頭的鳥籠，裡頭是一隻紅嘴鷯哥，他抓起穀子餵了小鳥兩顆，這才哄著小東西乖乖喊了兩聲“杜少”。
“好得很。”杜老爺子挺歡暢，拍拍二孫女的手：“如何也得撐到我大孫子生兒子！”
杜子聿一進屋先親親熱熱地喊了聲爺爺，跟著坐到老爺子中間，老爺子副本身跟本身下棋呢，杜子聿一來就替他下了一步，接著爪子被老爺子啪的一拍。
杜子聿眉頭擰起，歎了口氣，抬手摸了摸胸口的貔貅，內心默唸，今早晨財氣端賴你了。
“老爺子在裡屋了？”杜子聿把鳥籠放歸去，扭頭問梅姨。
“嘖……這傳家寶都給人家了，這小子玩真的？”三姐一臉可惜，小聲地跟二姐嘀咕，耳邊立即迴應了一聲長歎，三姐轉過臉去，發明二姐的神采略微和緩了些，嘴角一翹，當即打起圓場：“打啊！當然打了！子聿啊，你不是想讓二姐幫你辦事兒麼，如許，我們打四圈，你要贏牌了呢，二姐就幫；如果輸了，咱就不提這茬兒了，如何樣？”
“不打……”沈石歪了歪頭，彷彿在確認如何發音，他拿起一隻幺雞，晃了晃：“麻將？”拇指上白玉血絲扳指在暗淡的燈光下津潤如脂。
“行了，這下人齊了，能夠開飯了吧？”三姐這時站起家，從速號召梅姨上菜。
“比來店裡不忙，恰好你在家陪陪爺爺。”三姐提到的店是一家運營玉石手串的小鋪麵，開在古玩一條街裡，拍賣行收買藏友的拍品是違規的，這家店就是專門用來中轉她們暗裡收買的好貨，杜子聿是這家店的小掌櫃。
“九條。”
“首席翻譯官！姐你謙善。”杜子聿笑著彌補。
天棚、魚缸、石榴樹；老爺、肥狗、胖丫頭。杜家老宅就是這麼一處鬨中取靜的四合院。
罾蹦鯉魚、雕梅小排、八珍豆腐、栗子白菜……梅姨的私家菜堪比米其林星級大廚，杜家人平時各忙各的，可貴有機遇相聚，這一頓吃得天然特彆香，梅姨開了一罈本身釀的高粱酒，大師說好吃完飯打麻將，早晨就在老宅住下誰也不能走，因而每人都趁興多喝了兩杯，就連頭回見麵兒的沈石都喝了小半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