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子聿看著趙老闆，嘴角勾起：“阿誰翠青罐子倒是不錯。”
第二天杜子聿踐約來插手趙老闆的拍賣會，拍賣行並不大，展廳的佈局非常鬆散，客人連續入場後拍賣大廳顯得有些擁堵，杜子聿特地冇有轟動趙老闆，和沈石找了個角落坐下。他們來的時候剛好，才坐定拍賣便開端，一共二十件拍品，都是瓷器類，杜子聿對瓷器的體味也隻是從三姐那邊學到的外相，全當看個熱烈。
賣家漫天要價，買家坐地還錢，一向是賭石行業攫取暴利的手腕，最後幾家歡樂就要看誰忽悠得技高一籌。杜子聿自以為冇這麼強的公理感，這類鑽空子的錢該賺的時候他也會賺，但麵對趙老闆這塊硬骨頭，他是不籌算啃的。
“我欠你一小我情，有事情我能夠幫你。”
“杜老闆這麼有誠意，那這買賣就更好做了，這報價單我先拿歸去看看，我們再聯絡！”趙老闆說著，收起票據，又聘請道：“如果杜老闆您明天不忙的話，咱中午一起吃個飯？我們做買賣總不能一錘子買賣，聊聊耐久合作的事？”
假貨？
沈石搖點頭：“那小我的氣，不正。”他皺了皺眉：“財分正財和偏財，他旺的是偏財。”
“先生你好目光啊，您看上的這款是我們這最貴的戒麵了，老坑冰種，一點雜質都冇有！”
“這點事，不必費事江先生。”
杜子聿打斷攤主的傾銷，又問了一遍：“多少錢？”
“這小我的確是喜好歪門正道……”杜子聿點點頭，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沈石的心機表示，總感覺方纔的拍賣有古怪，正想著，他俄然腳步一滯，扭頭看著街邊一家便當商店裡，一個身材高挑，穿著講求的男人正在收銀台買菸，而這小我不是彆人，竟然是江濱！
“如何賣的？”
“杜老闆是感覺我不敷誠意？”香港人推了推眼鏡：“我要不是至心實意要買，何必接二連三的往這裡跑？杜老闆固然開個價吧！”
“真的不消，您去忙吧。”杜子聿一再地回絕江濱的美意，對著他擺擺手，打了一輛車，和沈石上了車。
“你想把石頭賣給他？”走出拍賣行的時候，沈石俄然問道。
“嗯。”江濱點點頭，杜子聿見他惜字如金，便見機地不再打攪，擺了擺手，目送著江濱上了一輛玄色奔馳車。隻是冇想到，車開了還冇一百米，又停下往回倒了倒，江濱按下車窗，對著杜子聿問道：“杜先生如果不忙，能不能陪我去挑挑翡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