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你心軟了?”陸準站起家來,拍拍他的肩膀,笑道,“如樟啊,你今後也是要和你父兄一樣,去領兵,去做大將軍,去為大明戍邊創業,開疆擴土的。有一句話,你得記取,‘慈不掌兵,情不立事,義不睬財,善不為官’。我說的,你能明白嗎?”
“去,奉告遲俊,讓他帶人把運來的棉衣跟薊鎮的弟兄們交代。戚將軍,你先去將棉衣發下去吧。我累了,明天不想再多說甚麼了。此次的事情,你也不必再給我甚麼解釋。對於你來講,我到底還是個外人,不成能推心置腹。”
“這句話,如樟是曉得的。意義是,太心軟,就不能辦理軍隊;太豪情用事,就不能拿大主張;太仗義了,就不能辦理財物;太慈悲了,就不能去仕進。”李如樟說罷,卻撓了撓頭,迷惑道,“爺,小的覺得,所謂慈不掌兵,和您做的不是一回事兒吧?”
李如樟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薑茶出去,輕手重腳放在陸準手邊的小桌上,稟報導:“爺,這是戚將軍叮嚀給您送的薑茶。”
“你是來當說客的?”陸準挑了挑眉毛,目光玩味的看著李如樟。
張居正頓時被抓住了把柄,不幸的主事百口的性命冇有給他本身帶來任何的好處,反倒是成了反對新政的有力證據,頓時讓張居正焦頭爛額。
“不能動武清伯!我們還惹不起他,也冇需求跟他麵劈麵的結梁子。”陸準想了想,說道,“就遵循原定的打算儘快安插,安插好頓時脫手,絕對不能給任何人反應的機遇!我就不信了,這奸商莫非就接過武清伯這一單買賣?哼,看著吧,如樟,那王八蛋就算是塊石頭,老子此次也得把他榨出油來!”
當然,陸準即便膽量再大,也不會把統統的新糧都換走,但總歸是換走了很大的一部分。這就形成了有人拿到的是新糧,有人還是新舊摻半,另有些官微職小、分緣不好的不利鬼,拿到的滿是不能吃的舊糧。這麼一來,有些本來能夠苟延殘喘的人,是真的活不下去了。
李如樟聽到陸準的聲音,剛忙出去服從。
而恰好是這個時候,張居正接到了戚繼光的手劄,遐想起曾經傳聞的小道動靜,他決定趁著陸準不在,玩兒一次釜底抽薪,將火力轉嫁。
疇前在左千戶所的時候就是如此,在他部下做事,或許在外人看來很幸運。隻要有一顆忠心,他會給部屬他能做到的最好的報酬,也向來不會讓部屬替他背黑鍋。但隻要真正在他部下做過的人才曉得,在他部下做事,永久都得是謹慎翼翼,如履薄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