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如果不從命,那就更不得了了,不說太子鬨起來陸準受不受得住,就單說這是將來的天子,讓他記恨到了,那陸準還要不要好活?
“你先彆說,我彷彿是想起甚麼了……”馮謙說著,在桌邊坐了下來。
一應來往公文,均由甘明傑先行遴選,觸及到刑賞事件的先發給俞恒慶措置,觸及到賦稅事件的先發給孫橋處理,而剩下的才排好了緩急挨次。
“你說有人害你,我反倒是感覺,有人用心給你送機遇呢!”馮謙如是說道,“當然,我不是說此舉是針對你,你還冇那麼高的職位,頂多是被人捎帶上的。你也曉得,朝中這時勢竄改不成謂不明顯,高閣老回籍,內閣現在是徐閣老掌政,一手遮天。但高閣老身在鄉野,一定就真的佩服啊!並且,高閣老但是陛下的帝師,與陛下訂交深厚。陛下又是個軟耳根子的,脾氣刻薄,懷舊情得很。你說,是否會受人鼓動,而命致仕回籍的高閣老在南都教誨太子啊?爭不過天子,爭到儲君,怕也是一樣的吧?”
陸準悄悄攥了攥拳頭,心中已然定下主張。
但孩子就是孩子,且不說從北到南多麼長的路途,就單說金陵素有‘六朝金粉地,十裡秦淮河’一說,在大明提及吃喝玩樂一途,那就冇有能出其右的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和大爺?”馮謙點頭道,“大爺在朝中的時候,固然他自以為不依不靠,但卻不免被打上了高黨的印記。這一番他退職回籍,也是朝堂博弈的成果。而你,作為大爺的親兄弟,大爺被打上高黨的印記,那麼你呢?你又會被人家如何以為?當然,如果冇有孝陵爆炸一案的話,那大抵也冇有人會想起你。正因為有了孝陵爆炸案,才讓故意人想到了孝陵,也想到了這麼個奪儲君教誨之權的主張。至於你,該當隻是高黨一派的趁便為之。有你這麼小我,能拉到身邊天然好,如果不能,也不該該被徐黨拉走纔對。此番太子駐蹕孝陵,就是你表態的好機遇!我倒是感覺,這是你的一次機遇,抓住了,你的抱負也就不遠了。”
你們感覺差事難辦,那我也感覺這差事不簡樸呐!可兒家都希冀著他拿主張,他又能希冀著誰?
“把燈點上,讓廚房做點兒東西來,我跟馮先生一塊兒。”陸準如此叮嚀道。
天子和大臣們想得倒好,太祖陵頻出事端,玉宇不寧,就派太子替天子到南都為太祖守陵,又想到守陵是個貧寒的差事,必然能夠用心讀書。可他們想的倒是好了,可就苦了陸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