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文桀被他說得啞口無言。
“孫掌櫃?”小伴計猜疑的看了他幾眼後,恍然大悟道,“您是姓焦吧?怪不得!我們孫掌櫃說了,您來了,就請您上去,您跟我來吧。”
焦文桀揣著滿腹的迷惑,坐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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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了陽九的銀子,現在又有天上掉下來的大功績能夠享用,更彆說,陽九還給他帶來了好酒好菜。固然因為有事情在身,酒臨時不能多喝,但菜色卻讓他非常對勁。像他如許的小人物,向來冇有見過大世麵,貪婪也是貪得有度,很輕易被滿足。
焦文桀四下看了看,一排排靠牆而立的貨架上,擺著各種百般的東西,正中間的一塊處所圍了一群人,時而大聲呼喊或是唏噓,卻不曉得在乾甚麼。
牢頭聽罷,高興地笑了。
焦文桀木木的點了點頭。
小伴計將焦文桀帶到雕欄邊上,向他舉薦道:“這位就是我們孫掌櫃,大掌櫃,這位焦先生,您叮嚀過的。”
門口掛著大大的幌子,大門兩側有木製的一副春聯。典出有據,解一朝燃眉之急;當之無愧,供萬家不時之需。匾額上題著大大的三個字:公允當。
一旁被綁在椅子上的劉敬頓時眼睛大張,冒死地扭解纜子,被堵住的嘴裡收回嗚嗚的叫聲。
孫橋聽罷躊躇道:“三爺,他會承諾嗎?他固然是個千戶,但不見得有本事救人吧?”
“哼。”孫橋嘲笑一聲道,“他凶多吉少,跟我們有乾係嗎?從始至終,三爺不過是安排我找人寫了這麼一封信,然後飛刀投在了張大人門上罷了。脫手的是應天府衙的差役和你們旗手衛的兵丁。跟我們有甚麼乾係?你就算是要咬人,也冇有這個咬法兒啊!你如果真的擔憂你外甥的安危,那天為甚麼冇能把人救出來?這不怪你,反倒怪我們嘍?奉告你,焦大人,若不是我們通風報信,你們怕是現在還找不到劉敬的蹤跡呢!”
陽九說罷,便拿上匕首,挾持著劉敬走出門去。
焦文桀頓時愣住,隨後倉猝求道:“還請大人幫幫手,務必幫幫手啊!敬兒固然惡劣,但本性不壞的!隻要您能壓服三爺幫鄙人這個忙,今後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啊!”
“你為甚麼寫那封信?你家三爺是誰?”焦文桀等不到孫橋說完,便連珠炮似的問道。
跨進高高的門檻,卻冇有看到櫃檯,反而有伴計上前扣問,是要典當,還是買東西。
“這個?”陽九揚了揚手,對他解釋道,“這個東西,叫漆樹酒。漆樹這類東西是有毒的,少量服用,便可乃至啞。喉頭腫起來,底子發不出聲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