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!”陸準點頭道,“你要做甚麼買賣都能夠,我不過問,也不想曉得你的買賣是如何做的。買房宅、雇伴計、購置東西、進貨,乃至是辦理高低,隻要你感覺該花,統統的錢,都由我來出。但是有一條,不管賺多少銀子,你要一文很多的都交給我。當然,我不會叫你白乾,也不會虐待你。該你得的,我隻會給的更多。但如果賠了……孫橋,我把全數身家都押給了你,你如果賠了,彆怪我讓你拿命來償!”
“那好,小人就說一說。”孫橋悄悄皺了皺眉頭,思考了一下,緩緩開口道,“小人實在,本身也不曉得本身是從哪兒來的。就像莊周夢蝶,不曉得到底是莊周夢作了蝶,還是蝶夢作了莊周,不曉得到底哪個纔是夢,哪個纔是真的。我曉得很多事情,就像那街頭鐵口直斷的先生說的那般,前知五百年,後知五百年,但我又不能把這些事情跟任何人說。三爺也感覺荒唐是吧?但對於小人來講,那不是荒唐的故事,而是實實在在的影象。小人想要竄改一些東西,卻像您說的一樣,不是賤籍,不是良籍,甚麼籍都不是,於大明當中寸步難行,甚麼都做不了。小人靠近過很多人,留在您身邊的時候算是最長的。可至今為止,甚麼都竄改不了,也甚麼都冇有做到過。”
“三爺請講。”孫橋嚴峻兮兮的說道。
“看來你是胸有成竹嘍?”陸準笑道,“那就好!你先歇著吧,把前段時候我讓你做的阿誰小冊子彌補好,甚麼時候給我,甚麼時候我安排你進留都,給你本錢,讓你做買賣。記得,不要亂來我,不然,這到手的鴨子,可就要飛到彆人家裡頭去了。”
陸準見俞恒慶麵露憂色,就曉得他大抵是體味了本身的意義了。隻不過,陸準這裡除了給俞家一個好處以外,也是給俞恒年又一次機遇。實話實說,俞恒年心眼並不壞,隻不過和蕭讚一樣,涉世未深,不太會發言,出口就獲咎人。這類人是能夠教的,陸準當然冇有這個耐煩去教他,但並不介懷看在俞恒慶的麵子上,多給他幾次機遇。
“三爺是說,要我幫您做買賣?”孫橋迷惑道。
孫橋的神采有些發白,眼神飄忽了一會兒,謹慎翼翼的反問道:“三爺,必然要說嗎?”
“你說了,我就信了。”陸準笑道。
孫橋愣了半晌,俄然笑道:“三爺這麼問小人,那小人如果實話實說,三爺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