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袞這時擁戴道:“主公說的是。彼等在此地漫衍兵馬超越五千,足見正視。王光恩善戰之名在外,不是易與之輩。”舂陵城外,趙營與王光恩、王光泰兄弟交過手,韓袞當時就發覺其部進退很有章法,與絕大多數胡拚亂鬥的流寇差異。想來羅汝才也是看中了王光恩的領兵才氣,方做此安插。
崇禎十一年的八月廿二乃是中秋,隔日便到了秋分,轉軍南下的趙營軍隊前後集合,駐紮於棗陽縣城北方的大赫崗休整了一日。中秋佳節,趙當世特彆命令從範河城運來很多的蔬果魚肉以供統統將士享用。與曹營的大戰期近,全營不緊反鬆,如此變態的狀況,不得不令人遐想到了暴雨前的安好。
徐琿一板臉道:“軍中無戲言。我軍標語傳播已廣,卻臨戰卻縮,信義安在?本身不正,從今今後又有甚麼資格要求旁人對我營效節儘忠呢?”
覃進孝漲紅了臉,急道:“行軍兵戈不是小孩過家家酒,一句話和數千數萬將士的性命豈能同日而語?”
趙當世與徐琿對視一眼,回道:“敦源此言不差,但是......”卻不說話,意味深長。
“這是兩碼事!”覃進孝怒眉雙挑,就算卯上徐琿也毫不讓步。
韓袞跟著說道:“除卻外、中、內三線及左、右兩翼,更可慮者乃貓子衝的曹營嫡派馬軍。”一回身號召趙承霖,“承霖,你把曹營馬軍的環境扼要說一下。”
帳中各初級將領的目光齊齊投來,趙承霖神采一紅。在暫期間替廉不信的哨官之位前,他的職級並不算高,根基冇有參與過有趙當世在場的初級軍議。當前臨時頂著的哨官頭銜,也不是出自營中收回的正式任命。他本微微低首,站在末位悄悄聽著世人群情,俄然被提出來成了全場核心,很有些忐忑。
“二位稍安勿躁。”趙當世打斷爭辯,籲口氣道,“‘擯除曹賊,規複棗陽,報仇雪恥’自是我營此戰的目標,但更多還是起了對外鼓吹之感化。我們做事,今後都要一分為二,不但看錶,也需看裡。”
“敦源有何觀點?”
趙當世問道:“再圖後舉?”
覃進孝接過話道:“恰是。曹賊雖占有棗陽縣城,實在對我營範河城一帶並無介入。回營一敗,主動權落在我軍手裡,我軍進可攻、退可守,大不必急於一時。”想了想道,“曹賊人馬廣多,無益有弊。我軍欲速戰持久,正中其下懷,反之,若守而不打,待其糧儘自撤,彈指間便可將棗陽縣城收歸囊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