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麵究竟怎生停頓?”韓袞沉思而行。飛捷營隻剩下五百騎,襲擾曹營能夠,但若曹營大肆北上,必定禁止不住,“為今之計,隻能走一步看一步,等主公複書再做計議。”
論識人,趙當世
趙承霖指了指身後由兵士護著、有氣有力趴在一匹無鞍頓時的軍官道:“楊參軍出城時胸口中了一箭,幸虧有厚甲隔絕,冇傷及心脈,但皮肉翻出,雖無性命之虞,傷得卻也不輕,包紮後昏倒至今。”
“本來如此。”韓袞稍稍思考,想透了之前舂陵城外李汝桂、王可懷馬軍的詭異舉止。現在看來,李、王均是羅汝才佈下吸引趙營重視的疑兵,楊金山、賀錦等則暗度陳倉,與內應合作,攻棗陽官兵不備一舉克城。而後再掉轉槍頭,兩麵合擊拿下舂陵舊城。一日不到攻陷二城,戰略環環相扣,“曹操”羅汝纔不愧滑頭之名。
飛捷營雖遭棗陽、舂陵兩敗,喪失過半,但因統製、參軍、中軍及哨官皆存,軍心很快就穩定了下來。韓袞臨時汲引了趙承霖暫任哨官,讓他帶著部分兵馬在駐地核心遊弋,一邊防備,一邊偵測。孟敖曹則賣力清算駐地兵馬,重新調配體例,保持駐地防備。韓袞同時派人往鹿頭店報信,佈告南麵戰況以外向趙當世轉述本身接下來的設法,然厥後到楊招鳳休歇的屋舍看望了一番,知其並無大礙後,方纔心安。
韓袞長長吐口氣壓下不滿,側過身去,轉問趙承霖道:“雙溝口有動靜嗎?”
韓袞歎口氣,將他悄悄扶起,安撫道:“救出楊參軍,保下百人闖出城,已是大功。廉哨官不在,你暫替他位置。”
因為本性務實低調,固然身處趙營高位,韓袞在各種軍議上都很少侃侃而言,但這反而讓他能有更多的機遇聆聽彆人的觀點,汲取他們的觀點。人的生長需求環境,耳濡目染久了加上確有天賦,他的計謀目光自但是然間進步了不止一個層次。趙當世看在眼裡,一向都給他獨立帶兵的機遇,此次南北兩線開戰,安排郭如克向北、他向南恰是極大信賴的表示。
趙承霖咬牙含笑,用力將那中年人的頭扳起,道:“統製,這廝便是棗陽典吏褚犀地!”
朝霞照紅了村口泥草紛雜的土路,韓袞聽到門路遠端傳來短促的馬蹄聲,收回思路。再過一會兒,十餘騎奔馳到了麵前,當中一將跳上馬背,拱手施禮道:“部屬趙承霖,見過統製!”
韓袞似笑非笑道:“阿流妹子是好女人,今後這類話可彆隨便胡說,不然苦了她一輩子,追悔莫及。”說完,一抖灰袍,邁步拜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