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鳳梧個王八犢子,跟了我這好久,臨難連劉國能也比不上,這不拱我火來著?”左良玉活力,棗紅臉漲的越紅了,一口唾沫吐進炭火,立即引發一陣滋滋聲。
趙當世聽出顧君恩話裡有話,乃道:“本來先生擺棋有這個門道在裡頭。”說著,拿起本身的左伡,懸而不決,“那麼這伡下一步該去那裡呢?”
“哼,找死。”左良玉嘲笑道,“郾城不克、許州不拔,李自成真有膽量徑攻開封府?”
“那汝寧府......”
“天然如此。”趙當世摸著髯毛道,“先生籌辦如何化解?”
顧君恩眉開眼笑道:“主公睿智。”
“能舉一反三者不凡,能見微知著者更不凡。然主公能從小小棋盤中汲取考慮進而推到運籌天下,實為部屬平生僅見。”顧君恩喟歎道。
“主公這伡下得好。”顧君恩讚了一句。
左協營副將張應元頂風冒雪穿過營地,進到左良玉的中軍大帳。帳內燒著好幾爐炭火,非常暖和,他搓搓手,走到正在烤火的左良玉麵前道:“左帥,探明白了,劉國能死了,周鳳梧投降了闖賊。”
趙當世笑道:“先生言過了,天下事臨時非論,隻這棋盤上,還請先生多留意重視。”
趙當世朗然長笑,笑罷,與顧君恩相攜重新坐下道:“來,把棋下完。今番定要與先生見個真章!”
“不錯,前頭說到馬能力強卻難把握。這象則簡樸易用,卻飛不過楚銀河界,隻能自保。”顧君恩持續說道,“這一馬、一象,不消部屬說,主公也曉得代指何人。”
“恭敬不如從命!”顧君恩躬身一揖,溫顏應和。
“四川天府之國,若成霸業就必須拿下。水至清則無魚,水越渾,對我軍越無益。運營四川,光靠覃、鄧、鄭等人還不敷,需求借些外力。”
“曉得葉縣敗了,不想竟然敗得這麼慘。這當口此等沮喪動靜傳來,老子再去見諸公,豈不一見麵就矮了身子?”左良玉點頭不迭,又忿忿起來。
趙當世旁觀棋盤,如有所思道:“馬放在汝寧府,黃州府與武昌府則放象。”
顧君恩接著他話道:“不錯,伡用得好,足以盤活全域性。可若用不好,卻會給仇敵抓住馬腳,早早退幕。”
棋下到這裡,趙當世忽而起家長歎道:“伡、馬、象、炮、卒,合起來就是一盤棋,先生寓天下情勢於方寸之間,實在高超!”
顧君恩哈哈一笑道:“看來我這馬,主公是吃定了。主公用炮,也是了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