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誇你呀。”黃默山說，“要不是你圓場，估計我真得今後退，人家的地盤，咱橫不起來，主如果咱擔擱不起時候。”
“搞直播能把人變油滑？”
“你行啊，我如何就想不到。”黃默山自歎弗如。
“你呀，不會說軟話，不懂哄人，出門在外，連煙都不備，總之，富二代的架子放不下來。”卓璧丹像婦聯主任給村民訓話。
卓璧丹聳聳肩：“你老不靠近我，如何會體味我？”
秀才遇見兵，有理說不清。這傢夥純粹是拆台，冇理可講，但不睬論又感覺憋屈。黃默山勉強陪笑說：“哥們兒，咱說知己話，你的車退起來是不是比我的車便利，再說，你離拐口也近些，你讓我退那麼遠，分歧適吧？”
黃默山一陣忸捏，但也心折口服，他不解地問：“你如何這麼油滑的？”
“哥們兒換成兄弟了？彆跟我稱兄道弟的。”男人從屁股兜裡取出一支菸來，啪的點上，吐出一大口菸圈來，“你們開豪車的人全他媽一個鳥樣，討厭得很，嫌貧愛富仗勢欺人，滿是這菸圈——”他用手指導著菸圈——“抽菸有害安康，富人滿是菸捲，有害安康。”
“那當然，”卓璧丹打個響指，“麵對各種留言各種挑逗各種出困難，咱得學著一樣一樣對付呀，時候長了，笨水牛也變成老狐狸啦。”
但他隻能陪笑說：“兄弟，我不是那樣的人，您行行好，我另有急事呢。”
“是呢是呢，這裡離辛州百十裡，咱得抓緊時候呀，您行行好……”卓璧丹的聲音裡半是祈求半是撒嬌。
黃默山瞪大了眼睛：“我如何向來冇見你抽過煙？”
黃默山聽明白了，這傢夥受過逼迫，有氣冇地兒出。但不能如許一棍子打死呀，冤有頭債有主，你有本領找人家抨擊去呀，跟我杠甚麼杠！
“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呀？”卓璧丹一聲嘲笑。
但不能強攻，隻能智取。她走到男人麵前，遞上一支大中華，朝男人拋了個媚笑道：“大哥，行行好吧，我們等著接一個白叟去看病呢，您多做功德，來歲另娶倆老婆。”說完，又給男人擠了一下水靈靈的大眼睛。
黃默山看呆了。“你從哪兒弄的煙？”他不解地問卓璧丹。
這傢夥是個滾刀肉。真有種，前次彆今後退呀，你不也是欺軟怕硬嗎？黃默山的肝火隻往上竄，他想動粗，但瞅著人家的塊頭和腱子肉，貳內心警告本身要忍。這是人家的地盤，不管如何，他占不到便宜。再說，該誰退，在這鄉間，也冇個標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