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走在田間巷子上,又小又滑的,梅蕊走得搖搖擺晃,“梅子姐謹慎點”,孫少恩剛說完,梅蕊身子踉蹌,眼看著就要倒在田裡。
“你才閉嘴,我看他就是好樣的,能把農作物搞那麼好,實在”,李忠民耕了大半輩子田,在他眼裡,能把田耕好的就是好人,這分量比那些個會讀書識字的還高。
“太熱了,長命工夫長命乾,我們漸漸來”。
“梅姑姑要嫁人了嗎?”大小寶喊道,當年,李忠民佳耦冇完成“金銀珠寶”的慾望,是以這孫子孫女就成了李大寶,李小寶的,孫子是大的,現在都五歲了。
“是有事,嗯!也不是啥大事,就是,阿誰……”,李王氏閃動其詞的。
“你閉嘴,這冇輪到你說話的份”,李迎金對他弟一向不看好,每天就會弄那弓啊箭的,地步裡的活一點都不乾,他爹孃偏疼,也不管管。
番薯藤蔓縱橫交叉,長得很富強,綠油油的一大片,藤葉擋住了全部空中,野草天然少了。
“你但是餓了?我們不是有帶午餐?”,這兩日都是忙到旁晚才歸去的。
“我不就是擔憂蕊娘被騙了,前次便是你們那啥遠方親戚,蕊娘纔會落得如此了局”,李迎金還是不平。
“蕊娘一婦道人家,冇見過世麵,被那小子騙了也是不曉得”。
“哼,下去再耍我,有你都雅”,梅蕊威脅後問道,“你之前亦乾過農活?看你很有經曆的似的”。
每當說去她疇昔的事,便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,梅蕊便也不敢多問。
“你再等等,我把這行的草拔完”。
“那當然,也不看看我是誰”,孫少恩也不謙善,被誇了就像飛到了天上去。
孫少恩摸著鼻子咧嘴一笑,梅子姐反應真大,“冇事就好”。
這一幕還是被眼尖的吳賈氏看到,她低罵一聲嬌弱造作。這無疑又成了她新的談資,明日全村莊都會傳遍的。
“無事,或許是蹲太久,頭有些暈”,梅蕊還不忘掙紮,把孫少恩推開,這田裡另有人呢。
“嫂嫂亦說他倆未娶未嫁,這鬨一起亦非常理,並非奴家肇事,嫂嫂與那蕊娘走得近,奴家亦是怕她做出不好的事傷了嫂嫂的顏臉”,關頭是她家與李家是同宗,她公公與李吳氏的公公是親兄弟,這李吳氏又將那梅蕊當親閨女似的,那梅蕊做出來的事,惹得村裡的人把她家一併罵了。
“娘,父母之命,媒人之言,婚姻大事豈能問他們倆”,李迎金還苦苦掙紮的模樣,他爹孃插手了,蕊娘哪另有他的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