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過分的是站在圩埂上,腳下不沾土的”。
見那張凹凸不一,一行一行的田,梅蕊驚詫不已,再看到孫少恩在玩那嫩嫩的禾苗,梅蕊氣的怒不成歇,把籃子丟在田裡,就往家裡趕,走太急還差點跌倒,穩了穩身子又持續走。
“我忙著就顧不了你”,這骨折不好好養著,到時候會變瘸子,前次那吳仁的事已經形成了二次傷害,她不敢再冒險。
孫少恩在茅房裝了兩大籮筐的糞便,糞便上鋪了草木灰也算乾爽,並不是很臭,挑著一大擔糞便去了田裡,先用竹竿把之前鬆過的土拖平,再撒下糞便。
“你又在騙我,你說你除了名字啥都健忘了”……
“我把田托付你,你竟如此對我,難怪不讓我跟疇昔,你就是想玩”,梅蕊大呼大哭的。
“我並非小兒,不消你顧著,若非你是嫌我累墜?”,梅蕊本身就很敏感,現在受傷了,會變得更甚。
村莊裡的人,每一季候在水田唯種水稻和麥,孫少恩感覺如此如許不好,對泥土不好亦影響收成,她籌算種一張水稻,另一張種上番薯玉米,水稻要用木棒打落還要曬乾,這工夫太大,她嫌費事。
在如此溫馨的氛圍裡,孫少恩如同一隻敬愛的小鳥,唱著那首‘太陽出來了’的牧民歌,彎著腰,左手抓著一把豬草,右手用鐮刀一割,看起來表情不錯。歌頌的不在調上,中間忘了歌詞,停動手上的活,試圖憶起,倒是不能,便用哼哼嗯嗯……代替,哼著哼著竟然想起,又彎了腰大聲唱起,山穀裡都是她斷斷續續的歌聲,驚飛了樹上的鳥兒。
“他嬸子,你是說蕊娘跟他……”林梁氏眨著八卦的眼睛。
“他嬸子,你亦不必感喟,平常就多幫襯幫襯就是了”林梁氏亦是情願梅蕊能好好的,不止她對自家有恩,而是她更能瞭解蕊孃的苦,她亦是暮年喪夫,一人拉扯孩子長大,做孀婦不易,蕊娘那樣的更是難。
因村中河道浩繁,這水利工程甚是完美,村民曉得開渠道滿足作物的水分需求,開水溝解除農田多餘的水。
“你曾說我若跌倒,你便扶”,不無能重活,幫手拔秧也是好,如何說都能幫大圓臉分擔分擔。
“我是在插秧,你如何也像那些村民一樣都感覺我在玩”,孫少恩急著解釋還不忘撿起柺杖遞給梅蕊。
一日去田裡引水時,發明禾苗長得有手指那麼高,孫少恩便把豬食的事放一邊,抓緊時候把土鬆了,想想這工程,孫少恩就感覺肉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