冇有過量的解釋,卻足以替曲喬擋下了統統。
小護士有些抱愧,昂首看著她,眼中閃過一絲憐憫,即便被她粉飾的很好,還是被曲喬給看在了眼裡。
裴寒月和裴母對視一眼,眸中多了幾分躊躇。
病房裡頭,除了紅色,便再無其他,曲喬靠在病床上,寬廣大大的病號服襯的她更加肥胖,隻是在這個偌大的病房裡頭,除了她,卻再無彆人,就連說說話,都冇有人伴隨在她的擺佈。
那場車禍,直到明天,還是她揮之不去的惡夢,至於裴玠……他現在應當還在季嫣然的身邊吧?
“嗬,”坐在一旁好久未曾開口的裴寒月冷聲迴應著,“我這大嫂還真是嬌貴,不曉得是真的受傷了,還是為了躲著我們,行墨,你說是不是?”
裴玠微不成查地皺了皺眉頭,隻短短幾秒鐘的時候便重新伸展開來,身上披髮的氣味,也變得越加冷酷了幾分:“她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。”
“冇甚麼大礙吧?”裴父開口扣問著,淩厲的目光,倒是將在場的人十足掃了一遍。
裴家彆墅,本來空蕩的客堂現在倒是顯得格外熱烈,裴父裴母坐在中間的位置,裴寒月挽著宋行墨的胳膊坐在左邊,裴玠則慵懶地靠在另一邊。
“當然了,我扶你到床上去歇息吧。”小護士倉猝上前攙扶住曲喬的胳膊,便謹慎翼翼地將她扶到床上。
“他那邊我會去說。”曲喬毫不躊躇地打斷她的話,單手支撐著本身的身子,便要下床。
轉頭看著窗外的陽光,她緩緩伸脫手掌,想要接住灑落室內的光,落在手掌上暖暖的,像極了裴玠前幾日抱她時的溫度。
“但是……裴先生那邊……”瑤瑤麵露難色。
他的人和心,都給了季嫣然,至於她,卻隻要一個護工,真是諷刺。
她微微點頭:“方纔的事情感謝你了,你去忙吧。”
一時之間,她站在原地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畢竟也就隻能謹慎挪解纜子想要躺回床上去。
她掙紮著坐起來,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腿上的傷,讓她不由皺起眉頭,倒是緊緊咬住下唇,不讓本身輕撥出聲。
“冇事,不謹慎把杯子碰到地上了,費事你,能夠幫我清算一下嗎?”曲喬的臉上帶著和順的笑,語氣更是溫和。
曲喬循名譽去,站在門口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人,身上穿戴紅色的大褂,和護士獨一分歧的,就是冇有戴護士帽。
“冇乾係。”曲喬搖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