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蒙仍然站在辦公桌前，直視歐辰說。
“你說的都對。但是，我已經決定了。歐華盛那邊，過幾天我自會有交代。”
歐辰冷冷地說，猛地一打方向盤，車子飛速轉彎，空中的雨水飛濺而起，構成一片高高的紅色水簾。尹夏沫無語，她轉頭望向車窗。滂湃大雨中，隻能瞥見公路邊昏黃的燈光和模糊閃動的招牌。
她站起家，衰弱的身材晃了晃，他下認識地想扶住她，她卻如同他是噁心的毒蛇般討厭地讓開他，走了出去。
“你高興嗎？”
她胸口起伏了一下，咬住嘴唇，抓起還濕漉漉的雨傘，猛地翻開車門，一雙腿剛邁進雨中，俄然一股大力又將她撤返來，那力量捏得她的肩膀如火烙般疼痛！
暗中的雨夜。
“喂，是搶救中間嗎？這裡有人胃病發作，很嚴峻，我們在……”話還冇有說完，她拿動手機的胳膊被猛力拉下，促不及防間，她的身子也歪倒在車座上，間隔他很近很近。
“冇有。”
她還是會恨他，但是或許不會再那樣不顧統統地想用話語去刺痛他。恨意，是一把雙刃劍，她覺得抨擊了他，成果他的恨意卻使她墜入了更深的天國，乃至給她和小澄形成了至今也冇法彌補的傷痕。幾年前那些不堪的回想斷斷續續地閃過，她搖點頭，讓那些畫麵散去。
是他――
她笑了笑。
歐辰起家從辦公桌後站起，抬步就要向門口走，俄然，他又停了下來，下巴緊繃，眼睛裡的澎湃垂垂沉成湖底般的黯綠色。
一顆心已經痛得彷彿不是他本身的，沉著矜持的氣味蕩然無存，極度的痛苦中，他生硬的手指緊緊扼住她的下巴！他不要再聽她說話！他不要聽！！
她咬緊嘴唇，內心又冷又熱地翻絞著，閃過幾年來與他相處的畫麵，但是，腦中劇痛，又閃現出尹爸爸尹媽媽被紅色床單蒙上的血淋淋的麵龐，和身上被插滿了各種管子的躺在重症監護室存亡未卜的小澄……
她閉上眼睛，舊事血淋淋地從腦海中閃過，或者終此平生她也冇法健忘養父母躺在病床上的模樣了。因為閉著眼睛，她也冇有看到歐辰眼底閃過的悔痛。半晌，她才漸漸展開眼睛，持續說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