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恨為甚麼要地府不存在？”顧淺羽都被氣笑了。
以是現在的白無常還不能動。
“不恨。”白無常點頭。
白無常的視野掠過殘破的地府，他的神情不帶任何痛恨，非常平和，聲音也是平和的，“他醒了，地府就不存在了，這還不是好處嗎？”
“大抵，我恨天道吧。”白無常勾了一下嘴角，他還是那樣風輕雲淡的笑著，哪怕嘴裡說著恨，可他麵上也冇有任何戾氣，不像孟婆那麼臉孔可愛。
判官正在審白無常的平生，想看他以後犯下的罪行，得把他之前的罪一條條念審清楚。
就在顧淺羽籌算叫停判官的時候，一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黑無常忍不住了，他開口喚了一聲白無常的名字，“必安！”
“……”顧淺羽。
顧淺羽也就是想跟白無常對證一下，誰曉得判官這麼剛，直接請出來了存亡簿，開端審白無常了。
最後一句白無常說的非常安靜，安靜的讓民氣底發寒。
白無常安靜的曝出一個令統統人都震驚的動靜，他淡淡的開口，“實在我是神族。”
顧淺羽非常不解白無常這麼做的目標。
現在最大的仇敵不是白無常，而是即將復甦的淩玖，想要延緩淩玖醒過來的時候，還得從白無常嘴裡撬體例。
白無常的罪名太多太多了，顧淺羽畢竟冇有鐵證，她擔憂萬一不是人家白無常，這不是白受這些苦嗎？
“萬年前我犯下罪孽，然後被貶下凡，經曆十世磨練。”白無常嘴角弧度穩定，“每一世都要殺儘身邊的嫡親至愛，我不是暴君，就是佞臣，或者是國師如許攪弄風雲，血染江河的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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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是恨地府？”顧淺羽抖了抖眉毛。
黑無常萬年穩定的黑臉擰了起來，他看著白無常，眸子非常龐大，那聲‘必安’也是百轉千回，欲言又止。
見白無常承認了，顧淺羽皺眉，“你為甚麼要這麼做？淩玖復甦對你有甚麼好處嗎？”
短短半晌的工夫，白無常身上已經二十多條傷口了，那傷口像是被鞭子抽打出來的，傷得非常深，白無常的神采更加慘白了。
“因為你膩煩了，以是你就想要統統人跟著陪葬？”顧淺羽嘴角抽了抽，現在的人如何都這麼極度？
白無常低頭點頭而笑，再昂首時他看向了顧淺羽，然後問，“你曉得當年我甚麼會被貶下凡嗎？”
白無常輕笑了一下，“好處天然是有的。”
“天道跟你有甚麼乾係？”顧淺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