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姑姑要去追你姑父，忙著呢，來不及顧到茜茜。茜茜明天隻能跟水姨玩了。”水蓮笑著看她，輕柔地說道。
“水姨你要做我媽媽嗎？”徐茜茜天真地瞧她。
“徐教員你很好的，很體貼茜茜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你去吧。”水蓮善解人意地揮揮手，調侃地看她：“這可有好多天看不到。”
迎上田桑桑那竭誠的視野，不知為何想起水蓮說過的話，徐毅元發怔起來。
俄然想到了甚麼，姚芳芳啊呀了一下，身材動了動，坐不住了。
在教小朋友寫字的時候，水蓮老是格外有耐煩，大抵這是小學教員的慣性。
“姑父啊，就是你姑姑喜好的人。”
徐茜茜癟嘴。
“大抵……”水蓮悠悠然地瞧著她，將她摟到懷裡：“那畢竟是你姑姑的親生孩子，就像你是你爸爸的孩子。”
“以是我纔不會做你媽媽呀。”水蓮對勁地抱著她站了起來，“茜茜，水姨帶你出去逛逛，在家裡悶得慌……我們去吃串串香。你最愛吃串串香了，是不是？”
徐毅元頓時有些忸捏。以往不曉得茜茜喜好兔子，送她的禮品都不對，本年卻絕對是上了心的。
“不要。”徐茜茜驚駭，淚珠刹時滾落了下來，“我一點也不想要媽媽。因為爸爸會老是跟她在一起，都不跟我玩了。我討厭桑桑阿姨了。太壞了。她必然是要跟我搶爸爸的。”
“我表哥這幾天老是神奧秘秘的，也不曉得是去哪兒，不會是……”姚芳芳抱著徐茜茜，忍不住蹙了蹙眉，“他講授時底子冇時候陪茜茜，好可貴放假了，也還是跟之前差未幾，茜茜都快哭了。”
“我……前次我聽表舅說，明天要把陳銘派到外省送貨，這還是第一次，來回要好幾天呢。我……”姚芳芳欲言又止，焦急地看了看牆上的時鐘，這都十二點了，或許人都走了。
徐茜茜俄然沉默了，咬著小嘴。
徐毅元無法：“聽話。”
……
“水姨。”徐茜茜放下筆，漸漸地抬起圓圓的腦袋，漸漸地問：“姑姑要去乾甚麼？”
徐茜茜咧起小嘴，歡暢得臨時忘懷了哀痛，固然她的精力還是不太好，但吃的明顯更有打擊力。“去看桑桑阿姨。”
“本來你爸爸是來找桑桑阿姨了。”水蓮倒是站著不動，低頭問道：“茜茜，你喜好桑桑阿姨嗎？讓桑桑阿姨做你媽媽好不好？”
“我不會做你媽媽。”水蓮眼睛幽幽地盯著火線，慢悠悠地說：“因為做你媽媽了，我就不會對你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