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李大夫的眼神對上,田二嬸身子一震,直想找個地洞藏起來。
“媽,嫂子也不是成心的。”陳桂蘭在邊上安撫,“冇準是開端時肚子痛,現在就好了。肚子痛俄然一下,又俄然一下,哪兒那麼準呢。”
“又是那裡痛呢?”田桑桑伸脫手,想去摸她的肚子。
“堂姐你說的甚麼話。”田恬睜大眼睛,模樣有些不幸兮兮地從屋裡拿出一袋藥,“這是李大夫給開的藥,二嬸再如何著,也不成能坑你呀。”
“好,我能夠賠。”田桑桑頓了頓,俄然說道。
“我都不曉得二嬸得的甚麼病。再說了,我也冇錢賠給她呀。是她主動吃我家鹵的東西,我和我兒子吃了都冇事。”
“不是說抱病了嗎?”
田桑桑進屋,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田二嬸。大夏天的,她身上蓋著一件薄被,額頭上排泄了些許汗珠,神采潮紅,一點也不像是抱病的模樣。
“既然不可,我又如何清楚二嬸是真病還是假病,肯定不是在誆我?”田桑桑看著田奶奶,臉上的神采一向淡淡的。但就是這份淡然,讓大師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田桑桑,安閒安靜。
田二嬸不成置信地看著他們幾人,明顯是他們出的主張,現在卻要她來背鍋。她正想著說甚麼,外邊傳來李大夫的聲音:“我傳聞這裡有人生了大病快不可了,在那裡啊?”
田恬輕聲咦了下,像是才明白過來,做出一副被棍騙的模樣,弱弱地說:“二嬸,你不是抱病了嗎?”
“總之不親眼看到,我是不會賠錢的。”田桑桑反覆剛纔說的話。
“你乾啥田桑桑!”陳桂蘭要去捉她的手,被田桑桑輕巧地躲開。
她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,心虛地說:“李大夫你咋來了,冇病,肚子已經不痛哩。”
“咦,咋還爬起來了?”
“你啥你!肚子痛嗎?我就問你肚子還痛不痛?我這是找的啥兒媳婦,連我這個婆婆都要蒙呀。”田奶奶用力地朝地上點著柺杖,坐在地上哭訴:“一個一個的都要造反,都想氣死我呀!他爹啊,你咋就這麼心狠呢,為啥不能把我也一塊帶走呢!”
“你冇錢,那你這幾天上鎮子乾啥去了?彆拿這些有的冇的蒙我,這錢你必須賠!你都能把田恬的名聲拿來講事兒,另有啥是你乾不出來的!”
田桑桑的視野落在那藥上一秒,也不接過看,而是點頭道:“但我還是要看看二嬸的病嚴不嚴峻。不親眼看到,我是不會賠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