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消勸我，我是鐵了心要走的。”楚雲梨隨口道：“剛纔送來的那些匣子，內裡的東西拿去典賣應當還不止十兩，我也不要那些，就隻要我手頭的銀子。轉頭我去請了村裡的長輩，我們倆……好聚好散。”
楚雲梨微微偏著頭：“殺人是要償命的。如果讓我大伯曉得我出了事，你們餘家又攀上了一門好親的話，這點銀子怕是還打發不了他。”
餘母頭皮都炸了，想也不想就將銀子推了過來：“給你給你。”又笑著劈麵露驚奇的婆子道：“我這媳婦眼皮子淺得很，二位彆見怪。”
楚雲梨滿臉諷刺：“聽話就是任勞任怨累死累活，我欠了你們家的嗎？餘山江，我從小長到大，不欠任何人，我嫁到你家，給你生兒育女，照顧你百口，是你欠我纔對。”
餘母：“……對！”
“不可。”餘山江想也不想就回絕：“你是我媳婦，這輩子都是我的人，你要去哪？”
他又驚又怒，詰責道：“你打我？”
“是我對不起你。”餘山江倉猝認錯：“但是，也是你先不聽話的。”
楚雲梨眼神落在了院子裡其他幾個孩子身上，此時鍋中的湯已經沸騰，香氣滿盈，聞著讓人丁舌生津，那幾個孩子眼睛都粘在鍋上拔不下來。她又道：“人是我救的，好處青青得了，這隻雞我不想分給其彆人。你把這些孩子弄走，我不想瞥見他們。”
楚雲梨聽到院子裡溫馨下來，長長吐了口氣，發覺到門口有暗影襲來，皺眉道：“你如何冇有走？”
“你們提出的事, 夫人承諾了。”婆子居高臨下道：“這些是我們送來的聘禮, 三日以後，會有肩輿上門接府上的女人。”
楚雲梨往灶裡添柴：“一會我去請村裡的長輩，你們最好還是承諾。不然……餘青青彆想上肩輿。有本領，你們先打死我。”
“這丫頭，還不美意義了呢。”
餘山江苦笑：“之前你最聽話，向來都不會違逆長輩，從你救了人以後，你就變了。這一次的事情確切是你受了委曲，但是爹孃的話也有事理，隻要青青進了高門，對我們對孩子都有好處。翠苗，你就彆一向想著了，爹孃把銀子都給你了，我看足有十兩……你彆鬨了，成麼？”
“這是下的聘禮？”
兩人離得近，餘山江隻缺一根柴火直劈麵門，冇反應過來額頭上就是一痛，他伸手一摸，滿手粘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