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回家的路,已不是他要選的路。
這少年個頭與吳蒙相稱,固然臉上有一層厚厚的灰塵,看不出春秋,但從聲音上看,應當比吳蒙小一些,此時手裡拿了一根帶葉的樹枝,邊笑邊走過來。
青年男人聞言,嘲笑一聲,斜睨一眼四周世人,冷聲道:“剪徑小賊,竟然也講起了端方!”
吳蒙見青年男人竄改如此之快,曉得綠衣少年方纔那看似隨便的一招,實在閃現出來的遠非看到的那麼簡樸。
看吳蒙愣在原地,阿誰敞懷大漢嘿嘿笑了一聲,走近幾步,高低打量了一下吳蒙,笑道:“我看你這模樣,這些東西十有八九也是偷來的吧?交出來,彆讓大爺親身脫手!”
不消兩個呼吸,青年男人落地,隻是四周密林當中,再無人聲。
玄空山以南,是一望無邊的大平原,順著一條長滿草的小道,吳蒙信步而行,腦中一向揣摩著這幾日的事情。
樹林裡不但比內裡風涼了很多,並且各種百般的蟲鳥鳴叫之聲,也是此起彼伏,顯得一片朝氣昂然。
“還真是恬不知恥,就會欺負比本身弱的人!”一叢矮樹前麵,一個小臉上黑乎乎的綠衣少年,慢悠悠走了出來。
青年麵色一喜,長刀一抖,雙足用力,猛向路邊一棵大樹衝去,同時嘴裡怒道:“我看你定是他的朋友,本日我便要替天行道,撤除你們這些鼠竊狗盜之徒!”
剛想感慨一下,抒發一下心中的感情,就聽不遠處一聲笛鳴,隨即響起一片簌簌之聲,黑影明滅,數十個大漢,從小道旁的大樹上一躍而下,半晌之間將吳蒙圍在了中間。
吳蒙有口難辯,正想解釋本身是玄佛門的掌門,就聽樹梢之上,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,隨即一個極其動聽的清脆聲音打趣道:“羞不羞,想搶人家東西就直接說,何必搞這一套欲加上罪!”
綠衣少年笑嘻嘻的,也不覺得意,手裡的樹枝順手一揮,便有一道綠色光團,從枝頭飛射而出,不偏不倚,刹時與那淡紅色劍芒撞在一起,一聲爆響過後,雙雙泯冇於無形。
手起刀落,敞懷大漢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,身材一個踉蹌,栽倒在一棵樹前。
公然,綠衣少年又嘻嘻一笑,雙手一背,笑問道:“如何?這才一招就怕了?”
但就這,吳蒙也打不過他們,因為他不但方纔晉階武者,並且冇有修煉任何功法,此時麵對這些剪徑之徒,也隻好認栽。
吳蒙沉默,一個武者初期修為的人,揹著十幾把靈器,估計任誰碰上了,都會以為是偷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