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我如何會生你氣呢,我是不會真正生你的氣的,我實在曉得,你是對我好的,你是為我好的……”
我有些傻了,說:“你不是要趕我走嗎?你讓我走,我那裡敢不聽你的話……”
柳月俄然又說:“大灰狼……再偷看,不給你吃棒棒糖……”
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劉飛:“劉總……”
柳月的眼神變得和順起來,彷彿有些脈脈地看了我一眼,然後說:“好了,我反麵你鬨了,你也不準和我鬨了,你比我小,我該讓著你的……明天白日我不對,不該該對你生機,我應當心平氣和和你說事理的……”
我躡手躡腳走了疇昔。
柳月拿出嘴裡的棒棒糖,看著我說:“稿子收到了,明天我會看的,你另有事嗎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我支吾了一下,然後反問柳月:“這麼晚了,你如何還不放工?”
我忙謙善:“不敢當,劉老兄,我纔是真的佩服你呢……我那裡能比得上你,實在,我現在的很多本領,都是跟你學的……”
看柳月現在的神情,彷彿顯得比較輕鬆,還帶著幾分文靜。
悄悄從門縫裡看疇昔,我有些出乎料想,柳月冇有如我夢中所想的那樣悲傷垂淚,現在坐在辦公桌前,嘴裡含著一個棒棒糖,正在津津有味地翻看一本雜誌,嘴裡還含糊地偶爾哼著甚麼調調。
我因而改口說:“唉……劉主任……明天出瞭如許的事,我也很痛心啊,我正為你感到難過和可惜呢,我如何會再火上澆油呢,固然我昨晚看了報樣,但是,我也是馬草率虎看了一眼,甚麼都冇重視到,剛纔馬書記問我這話,我正不好答覆呢,我如果說昨晚見到告白版麵報樣了,馬書記必然會覺得我昨晚看到了弊端用心冇說,實在,我是真的冇看到呢,但是,也是解釋不清楚的了……幸虧你直接給我得救了,省了我一番解釋,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,如何會做落井下石的事情呢?”
柳月說:“我趕你走,你有情感不?”
劉飛說:“這個非常不起眼的處所,這個微不敷道的細節,我信賴,是冇有人會發明的……當然,除了老弟的火眼金睛……但是,像老弟這般火眼金睛的人,我信賴江海不會再有第二個……”
柳月的嗓門俄然進步了,仍然冇有昂首,說:“既然來了,就出去――站在門口鬼鬼祟祟乾嗎呢?做賊心虛啊……”
柳月說:“也冇吃,也不餓!不過,這會你一過來,我俄然感覺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