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躺在沙發上,帶著無窮的哀傷和思路,不由歎了一口氣,人生就是運氣,脾氣決定運氣,隨波逐流吧……
第二天一大早,我和柳月一起會和,帶著一輛大貨車,車上裝滿了米麪和豬肉,進山了,去給石屋村的鄉親們送年貨。
這一副安寧平和的山村夜景,也是我在大山裡無數次經曆過的場景,這類場景,在我分開大山後,曾經無數次呈現在我的夢境裡,讓我繚繞牽懷,心動纏棉,打動不已。
“這城裡人,長的就是都雅啊……”
老村長轉過身去,抹了抹眼角,感慨了一句:“柳部長和江記者,都是好人啊……我們村裡的長幼爺們都會禱告祝賀你們的,但願你們好人必然會有好報……”
月光冷照,偶爾傳來幾聲狗吠,全部大山彷彿都已經昏昏睡去,隻要那暖和的山民小屋裡酒趣正酣,男人們擠在一起,燒得熱滾滾的土炕把酷寒、顫抖趕到了屋外,隨便擺上幾個小菜,隻要大碗大碗地喝酒,菜是很少動的;謂之猜拳聲、舉杯聲、聲聲暖耳;女人們坐在炕下,應合著男人們的話茬,不時暖壺酒,端碗水,再切上一大盤的鹵牛肉。三個女人一台戲,各自的男人在酒桌上,底下的女人們就店主長西家短地瞎聊起來。
我們悄悄地盤腿麵劈麵坐在炕上,悄悄地喝酒、吃菜、抽菸。
電視裡正在播出《神鵰俠侶》,這部書和電視劇我看過好幾遍了,現在,我看著楊過和小龍女,看著他們的歡樂和哀傷,感慨著他們的慘痛運氣。
“我看,也就江記者能配上她,看兩人春秋普通大呢……”
鄉親們都被柳月這絕倫的斑斕震驚了,一時健忘了歡迎和鼓掌,健忘了敲鑼打鼓,都溫馨地呆立著,諦視著柳月。
我忙擺手:“王教員,不要感激我,我小我的能量是有限的,要感激,還得感激黨,感激當局……”
貨車司機走的時候,老村長安排給貨車司機帶了很多山貨,以此表達山裡人最渾厚的戴德典懷。
柳月笑嗬嗬地說:“王教員,很早就曉得你了,93年的夏季就曉得你了,大山裡的死守,從省裡的報紙上就曉得你的事蹟了,你的光輝事蹟很多人都曉得,廣為傳播,很佩服你的品格和行動,你是我學習的表率和表率……”
想著看著楊過和小龍女,我不由想起了我和柳月,俄然感覺,柳月彷彿就是那小龍女,我就是那楊過,我和柳月彷彿就在上演他們的那一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