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很快撥通了,內裡傳來一個男人沉穩而矜持的聲音:“喂――那裡?”

“走,回現場去,晴兒和蘭姐還在那邊等著呢……”老三說:“媽的,阿誰肇事的司機不曉得還在不在?剛纔我們來的時候我彷彿瞥見他正在往遠處跑,估計是嚇跑了,撞了人,不從速救人,卻跑掉了,真他媽不是個東西……”

科長一聽,態度較著變得熱忱和謙恭起來,站起來又和我握手:“哦……江海日報社的記者啊,嗬嗬……江記者,佩服,佩服,好人啊,及時救人……”

這時,科長屋裡的門又被推開,一個穿西裝的人出去了,科長忙站起來:“大隊長好!”

“傷者的家眷我也見了,她的哥哥趕到病院了,她哥哥你們應當都熟諳的……”我持續說。

我看火候差不過了,就說:“大隊長,科長,另有甚麼需求我的嗎?冇有的話,我就走了!”

我曉得,他必然是看到我說冇看到駕駛員而放心了,他必然曉得我看到了他。

我和老三趕回車禍現場,交警已經來了,正在拍片調查取證。

我不說話,低頭看記錄。

季主任接過來看,看完,鬆了口氣,用感激和讚美的目光看了我一眼。

“嗬嗬……是的,是來幫手我們調查取證啊……”中間那交警也笑了。

“誰啊?”

科長也有些不測的神情。

“哦……江主任好!”大隊長伸手和我握手,又對科長說:“這位是我們市糾風辦的季主任,傳聞他的駕駛員出了事,從速來看看……”

這時,那小夥子交警開端記錄。

“走吧,家眷來了,我們就不消操心了!”我說。

老三這麼一說,我驀地想起了季主任,他酒後駕車撞了人,倉促分開現場,是甚麼意義?莫非他不曉得酒後駕車肇事是違法犯法嗎?

“我是江海日報社的,我姓江,我剛纔給你打電話的!”我簡樸地說道。

我深思了一下,冇有說話,上了警車。

“我們是市中區交警大隊肇事科的,能不能費事你一下,跟我們到大隊科裡去說說當時的環境?”交警用和睦的語氣對我說。

大隊長和科長都呆住了。

季主任這時身上仍然有淡淡的酒氣,但是冇有涓滴醉態。

“哎呀――峰哥,你身上都是血!”晴兒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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