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候真難過,每一分鐘都過得那樣慢。

我接過話筒:“柳部長好!”

這天,我出去采訪返來,打了一輛腳蹬三輪車回宿舍,蹬車的是一個三十歲擺佈的男人,戴著一頂草帽,臉龐和脖子曬得烏黑,很賣力量地蹬著車把我送到報社,纔要了3塊錢。

“如何丟的?”柳月又輕聲問,彷彿恐怕陳靜聞聲。

“哼,這BB機啊,我看哪,是被那三輪車車伕獨吞了,說不定早就賣了二手了,現在人家正在吃燒雞喝啤酒呢,”陳靜不無壞意地說:“要不,就是被扔到渣滓箱裡去了,成了渣滓了,你的qingmeimei的那些情話也成了渣滓了……”

這會,我斜眼掃描了一下劉飛,正都雅到他的眼紅紅的,充滿了嫉恨。

“哦……好呀,是該歡暢啊!”陳靜滿麵笑容地看著我:“老邁,你真棒,我真的為你歡暢!你進步越快,我就越歡暢!”

這BB機但是柳月留給我的信物啊,她的人已經不再屬於我,她的信物我可不能落空。

柳月這麼一問,我的內心俄然感到很難過,另有一種委曲的感受,悶聲道:“嗯……”

“喲――動這麼大火乾嗎哪?”陳靜撇撇嘴:“莫非你這破BB機裡有甚麼見不得人的資訊和奧妙?”

這個活動的大旨是讓記者到一線采訪,打仗基層,體驗基層布衣百姓的酸甜苦辣,寫出真正反應老百姓餬口的文章。

我聽出,龔局長的笑是乾笑。

“哼……裝傻啊,亂來我啊,”陳靜不滿地看了我一眼:“我如果想不起來,還真被你亂來了,我也真傻,如何這纔想起來呢,你住院的時候就說過BB機掉進廁所了,這竟然又出來了……看不出,你大要上一副誠懇巴交的模樣,實在是奸刁姦刁的……”

“喲――恐嚇我啊,你覺得我老陳是嚇大的啊,”陳靜嘴巴一撅,往我麵前湊:“好啊,來啊,你縫啊……”

這一聲“啊”裡,我聽出了老龔的意義,內心悄悄發笑,忙說:“是啊,有女朋友了,已經訂婚了!”

“冇甚麼,是稿子的事情,阿誰南下經濟係列報導的事情,說選奉上去了,能夠能獲獎……”我淡淡地說。

“你給我閉嘴!”我火了,伸直脖子瞪著陳靜:“再嘟噥,我把你嘴巴用針縫上!”

“傻瓜,如何?聽了不歡暢?”柳月俄然用嗔怒地口氣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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