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實在感覺記者配不上文人這個稱呼,文人應當是真正做學問的人,記者能做甚麼學問?寫出來的東西有甚麼文學代價?
自從經曆了日記時候和紙飛機的一長虛驚,我變得謹慎多了,我在電腦上打完字,複製到了3.5英寸軟盤上,軟盤則隨身每天帶在身邊。
很久,我站起來,走到窗前,拉開窗簾,一抹朝霞正從天涯升起。
晴兒笑得很高興,爬上床,鑽進被窩裡,和我躺在一起,抱著我的脖子親了一口:“親哥哥,你真好,我愛你……”
我曉得,我們既驚駭相互的靠近,又驚駭相互的冷淡;我曉得,你讓我叫你“柳姐”,不是你的本意;我曉得,我們都在衝突的邊沿謹慎翼翼地摸索著;我曉得,你對我的寬大和漂亮是至心的。
我略感欣喜的內心又有幾分黯然。
這一次的握手,超越了時空,超越了心靈,超越了肉1體和靈魂。
天亮了。
對於明天明天和明天的我,你是雪夜裡的一盞燈,將悵惘的我引回家門;你是大海裡的一葉帆,讓遠歸的我乘風破浪;你是夏季裡的一把火,使身心俱冷的我重拾前行的信心和勇氣;你是暗夜裡的一彎月,將如水的和順揮灑在我的內心;你是一粒金種子,將我內心深處對人的恭敬和愛漫衍在來時的路上,暖和晴兒……
“今晚不是已經歡迎了嗎,”柳月笑笑:“兩個月,很冗長,又很短,一年,更冗長,也一樣很短,很快,這不都是過來了……”
我撓撓頭皮,笑笑:“蘭姐去上班?”
想到從而後,我竟然能夠常常見到柳月,常常能夠和柳月說話,常常能夠聆聽到柳月的指導教誨,我感覺本身彷彿是在做夢。
我不曉得,大師對柳月的返來回有甚麼樣的態度和設法,特彆是梅玲和劉飛的有甚麼設法。
這是一年來,我第二次和柳月握手,這是今晚,我第二次和柳月握手。
實在,柳月固然經曆了波折和磨難才混到這個位置,但是,如果柳月如果不到省委鼓吹部,在江海日報社持續事情,汲引為鼓吹部副部長是絕對不成能的,最起碼也要先汲引大報社的副總編輯,經此過渡,然後才氣夠調到市委鼓吹部任副部長。而這些,在一年多的時候裡,是不成能完成的。
那一晚,我孤傲地躺在宿舍裡,展轉反側,難以入眠,腦筋裡想的都是柳月,想的都是今晚和柳月的說話,想的都是和柳月的往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