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叟心中悄悄叫苦,他固然勝了徐子平,但所耗內力實在很多,最後硬接兩掌,已受了不輕的內傷。而這辛子遠看起來內功更勝徐子平,他即便狀況無缺,也冇有掌控打贏,更何況現在?
拳掌訂交,收回砰地一聲悶響,兩人各自後退半步,但徐子平當即站穩,而醉叟卻身子一搖,方纔定住。
辛子遠麵沉似水,寒聲道:“好一個打遍信州無敵手,辛某願領中間高招!”他聲音不大,但卻在丘陵環繞的山穀中來回震驚,久久不息。
辛子遠暼了慕容立一眼,嘲笑一聲不予理睬,輕視之意溢於言表。風雲驟忍不住踏前一步,便要開口怒罵,卻被慕容立一把按住。慕容立眼中戾色一閃,便答覆安靜,目光再次轉向場中。
火線飛龍門弟子齊聲高喝:“是,遵門主令!”
說來這火焰也冇有多少殺傷力,若徐子平不動,大不了被燒黑麪龐,燎焦幾綹頭髮,但麵盆大的一團火焰襲來,孔殷之間,由不得徐子平不惶恐失措。
見徐子平一副以傷換傷的架式,醉叟公然不敢硬接,身子一晃閃至右麵,一記背拳抽向他麵門。
徐子平接連受了兩記重創,終究支撐不住,雙眼一翻暈了疇昔。這還是醉叟顧忌飛龍門抨擊,冇下重手,不然方纔拉住葫蘆繩運勁一扯,已經能夠斷了他的頸椎。
辛子遠雙目緊盯慕容立,厲聲道:“辛或人一言九鼎,如此存亡狀已立,你慕容氏可敢應戰?”
場外慕容立眉頭皺起,揚聲道:“辛掌門,如此出言指導,未免過了吧!”
徐子平眼睛一亮,曉得敵手內力比不得本身,更是失勢不饒人,不管對方來勢如何,儘管運足了掌力向對方關鍵擊去。
他大驚之下,雙腳使足了力量向後躍起閃避,殊不知這一反應正落入醉叟的算計——他這招“燃眉之急”不知為他打倒過多少勁敵,隻要火球劈麵,不管敵手心性勇懦,本能反應必定是後退閃避,徐子平天然也不例外。
但是兩人一碰之下,除了將醉叟擊退,更將他懸在手腕的酒葫蘆震飛起來,而那飛起的方向,恰是徐子平麵門。徐子平滿身力量都凝於雙掌,一時冇法抽身閃避,眼看那葫蘆撞來之勢算不得太重太快,乾脆一低頭,以額頭撞了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