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漁以手加額,仰天無語。南平龍君玩弄民氣的本領和她下毒的手腕如出一轍,都能讓你明曉得有毒,還興高采烈地吞下去。幸虧她已經死了!
熟睡的血珠兒還是一副痛苦的模樣,稀少的眉毛緊蹙,浮腫的眼皮不時顫抖,咬合肌緊繃。這張臉本就算不很多標緻,但四年前的圓臉,小眼睛,肉鼻頭配上偶爾天真但狡獪的笑容,敬愛得讓人忍不住去揪她的麵龐。
獲得了想要的答案以後,丁漁鬆開手,讓魏忠明跌在地上,視野分開以後,移魂**天然消弭。魏忠明惶恐地望著丁漁,問:“你對我做了甚麼?”
“從那以後,我每天早晨都很驚駭,怕有一隻狼跳進家裡把我叼走。村裡人說狗剩會被叼走,是因為他們家籬笆太矮,狗剩又怕熱,把窗戶翻開了睡覺。我讓爸爸把籬笆築得老高,早晨把門窗都關得嚴嚴的,可內心還是怕。”
這幾句都是丁漁留給她的九陰真經中的歌訣,她從冇有給任何人看過,是以當丁漁一字不差地答覆以後,她再無半分思疑,抱住丁漁的臂膀放聲大哭,哭得幾聲俄然跪在床上,一麵叩首一麵哭道:“師父,珠兒對不起你!之前竟然思疑是你殺了……”
魏忠明麵上的驚駭漸漸減退,褪變成死一樣的安靜,他問丁漁:“公主她真的死了嗎?”
血珠兒一聽也是鬆了口氣,但下一刻她又嚴峻起來了:“但是這《萬毒邪體》我已經入門了,體內的毒素也堆集了很多,如果不練的話,會不會有傷害啊?”
血珠兒不敢昂首,低聲道:“龍姐姐說,你幾年後要和移花宮主存亡相搏,但是你一小我敵不過她們兩姊妹。我就問龍姐姐,有冇有甚麼工夫能讓我幾年內就變得很短長。她說有,就是這門《萬毒邪體》……”
接下來丁漁細細地扣問了血珠兒在那裡,現在環境如何,南平君有哪些密室,此中藏有何物,構造如何開啟等等。普通環境下,魏忠明寧死也不會將這些奧妙流露給丁漁,但在移魂**的節製下,他誠懇地就像小學一年級的三好門生,問一句答一句,無有半分坦白。
丁漁沉默半晌,俄然在血珠兒的腦門上拍了一下,笑道:“想不到被你個小尼姑給經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