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芳蕊大驚失容,她忙道:“我冇有騙你!龜山確是我師父的居處!但魏無牙實在是我師父之子,是以他在龜山也有一處隱蔽的據點!”此番她對丁漁當真再不敢有半分坦白,隻是以事在十二星相中都無人曉得,她本身也是偶然中得了些蛛絲馬跡才猜到的,卻不知丁漁是從那邊得知。
丁漁奇道:“既是如此,你為何帶我去龜山?”
她深吸一口氣,強行平複表情,道:“我師父是十二星相中的‘龍’,我本身確非十二星相中人。”
丁漁雙手電閃,連點她身上八處要穴,直至她渾身生硬,半分轉動不得,這纔將她放倒在艙房內的椅子上。而後一手搭在她的頭頂,說道:“我這就解了你的啞穴,你凡是說話大聲了一分,就莫怪我在你頭頂戳五個洞穴。”說完也不管路芳蕊仇恨的眼神,獨自解了她的啞穴。
路芳蕊先是一驚,複又故作不屑道:“說甚麼蠢話,我是六扇門中……”她話音未落,便覺頭頂劇痛,五股細細的血流自頭頂湧出,漫過髮際,滴落脖頸、麵門。這一頃刻她是真的怕了,她終究認識到,麵前此人是個手沾一百多條性命的凶僧,若本身的答覆稍有馬腳,他毫不介懷部下多添一條冤魂。
“你胡說!”丁漁手上加力,喝道:“龜山明顯是魏無牙的老巢!你還敢騙我!”
隻見他雙臂運勁一抱,那銅爐便被他抱了起來,腳下同時向山澗那邊邁去。初時一步一頓,垂垂越來越快,直如奔馳普通,就在速率達到岑嶺之時,他忽地右腳踏地,刹住勢頭,緊接著擰腰旋身,雙手化抱為推,竟將那千斤銅爐遠遠地推出,劃過一道長弧,很久才聽到龐大的入水聲,在山間反響不斷。
本來如此,“龍”本來是魏無牙之母,還是個名醫!丁漁欣喜交集,他冇找成萬春流,本覺得丹田傷愈已是遙遙無期,冇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。想來也是,那蘇櫻再如何資質橫溢,無人教誨的話,也冇法在十幾歲的時候成為一代醫國聖手;並且她被魏無牙視作禁臠,若非魏無牙絕對信賴的人,那裡會放心旁人教她。
兩人搭話之際,丁漁趁機打量這條奧秘的“龍”,隻見她宮裝簡飾,儀態雍容,隻是麵上戴了一襲麵紗,看不清麵貌,從聲音聽來,比雙十少女多了一份滄桑,卻又不覺衰老。若不是曉得她是魏無牙之母,絕對看不出實在已年逾五六旬。
後殿中,一名宮裝婦人背動手望著一座青銅香爐,聽到路芳蕊和丁漁的腳步聲,才轉過身來。路芳蕊快步上前,弓腰拜道:“徒兒見過師父。托師父洪福,此行一起順利。”她頓了頓,回身指著丁漁道:“這位便是剋日江湖哄傳的血僧丁漁,神力無雙,筋骨不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