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漁淺笑點頭:“多謝火工祖師美意,既然祖師接管的弟子的回報,那麼弟子與金剛門的因果便已體味。而後弟子,不,貧僧與金剛門再無乾係。我固然分開西域多年,但還記得西域的端方:拳頭和彎刀。今後如有金剛門弟子不守本日之誓,貧僧會親手實現誓詞,收回秘笈。火工梵衲,貧僧辭職了!”
丁漁不但冇有退出去,反而關上房門。走近了兩步。火工梵衲這才感覺有些不對,他凝神看了丁漁兩眼,問道:“你是四代弟子?如何看著麵熟?你師父是常平還是常永?”
聽到丁漁的這個要求,他起先頗覺難堪,但他畢竟是做了數十年門之主的梟雄人物,當年再如何莽撞,現在也已曆練出很多心機手腕。轉個動機一想,這何嘗不是重整門內的大好機遇?忠心門派,情願發誓者便傳以神功,三心二意,不肯發誓者不傳;發誓後謹守誓詞者,便以進一步功法傳之,言行不一者不傳。隻要找到一個心向大宋的弟子擔當秘笈和掌門之位,那麼金剛門還是疇前的金剛門!
“常浩?”火工梵衲凝神半晌,俄然咳了兩聲,道:“是咬死常威的阿誰小和尚嗎?我記得了,我親身下的通緝令。咳咳,賞格一千兩還是三千兩來著?你是返來報仇嗎?”
“彆的,弟子曉得火工祖師一向因為未能學得少林正宗內功而引覺得憾,這部功法名為《九陽神功》,是最為上乘的佛門功法,足以與《易筋經》比肩,弟子不久前得自於少林藏經閣。當年金剛門傳了弟子一身技藝,現在弟子便以此經作為回報。”
感激超脫的熊貓同窗打賞。
但是火工梵衲曉得,他在生時,或許餘威還足以束縛門下,可一旦他離世,金剛門內有浩繁西域、吐蕃乃至草原人,他們對大宋可無有半分豪情,說不得何時便會助蒙侵宋。他恰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,才覺心灰意冷,整天隻在鬥室中呆坐,不肯看著一手創建的金剛門最後走到故鄉的對峙麵。
“不敢!”丁漁低頭道:“弟子固然癡頑,但也分得出好歹。當年若非火工祖師珍惜,命令門中二代弟子以上不得脫手,弟子恐怕早已身故。現在弟子返來,是為了了償當年欠下的恩典。”
一想到繼任掌門,火工梵衲又忍不住重提方纔的話頭:“你為金剛門立下大功,哪怕不出任掌門,也可先做個傳功僧長,屆時也可親身監督,不使功法流入非人之手。你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