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轉頭一看,隻見一個少年懶洋洋地靠在山石上,身邊站著一名老者。世人齊聲道:“見過方教主,鐘右使。”
方清羽看也不看丁漁一眼,恨鐵不成鋼地對著方清華等人說道:“還看不出來嗎?你們全都被這個小和尚耍了!”
數十招轉眼即過,丁漁心中感慨:少林拳法公然名副實在。純以力量而言,他比惠明強上很多,但是當他將力量節製到和對方相差彷彿的時候,兩人以一樣招數碰撞,對方的拳架卻更穩紮,招數銜接變更也更流利圓轉――這便是故意法和偶然法的辨彆。如果能夠常常和少林妙手喂招,想必能夠學到很多勁力的應用體例。不過現在卻冇那工夫去揣摩了,前麵另有五個敵手等著。
四名五散民氣中稀有,惠明已是他們中的第二妙手,單打獨鬥,隻要儒生霍天真在他之上,但他剛想站出來,便被方清華搶先一步,世人既感忸捏又覺鬆了口氣:方副教主武功遠在他們之上,想必拿下這個小和尚不成題目。但他們五人在明教中身居高職,竟然拿不下一個小和尚,還得副教主脫手,怎能不忸捏?
六人中的僧尼恰是丁漁前次見過的惠明和餐霞,想來那一儒二道便是其他三名五散人,至於那名妙齡少女的身份,卻用不著丁漁猜,餐霞指著丁漁對少女說:“方副教主,此人便是丁漁徒弟。”那少女微微點頭,並不說話。
這一次明教世人乾脆了很多,乃至冇人和丁漁搭話,惠明就站了出來,拱手道聲:“請!”便以羅漢拳搶攻。
丁漁力量全開,惠明頓覺壓力大增,接連三拳他都隻能勉強格開,最後被丁漁抓住空地,一掌擊中肩膀,惠明連退兩步卸力,但耳中隻聽得“哢”地一聲,鎖骨被打折,右臂頓時軟軟垂下。
丁漁被揭露了用心,也不臉紅,笑笑說:“當初我的確隻是顛末,若非貴教咄咄逼人,我也不會因勢利導。方教主既然說破,我也無話可說,不過我對貴教確無歹意。”
方清羽擺手道:“非也非也。總壇有梁左使和五行旗坐鎮,穩如崑崙山。我說的是這個小和尚,每隔一段光陰便現身長嘯,引我教妙手和他打鬥;每次呈現武功便高了幾分,這清楚是拿你們和他練手!他每次起碼重傷一人,便是要激起我們的敵愾之心,好讓我們一向追著他不放;但打贏都傷而不殺,便是怕我們一怒之下不再與他單打獨鬥。這麼較著的事情你們都冇看出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