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邀猛地驚醒,從床上坐起扭頭看向窗戶,銀色的月光下,玻璃窗被甚麼東西撞破了一個碗大的洞,風從洞外吹出去,撩得窗簾顛簸。
她說著,把手指遞到嘴邊籌算咬破,卻被顏灼穩穩抓住。
顏灼一頭癱在沙發上:“嘿,我不就是泡吧的同時泡個妞嘛,玩玩罷了,我如何曉得人家現在那裡,我又不是她媽。”
因為這個名字離她的本名比來,陪她度過一段冗長的光陰,已經成了她的一部分,而曉得這個名字的人極少,除了妙妙,其他的,要麼忘了她要麼早就入了土。
這句話噴得太用力,扯到了胸口,痛得他額頭上的青筋一跳又一跳。
究竟證明,男人,光靠臉用飯是不可的。
她實在一進門,就被顏灼那張張揚的臉晃得有點恍忽。
顏灼冇想到南正鴻這麼直接,乾巴巴地笑了笑:“哦嗬嗬,你們好,不過,驅魔協會?冇聽過啊。”
“你,你記得我……”
黎邀:“……”
《燃燒吧,少年!》是她比來用來打發時候的新節目,不為彆的,內裡小鮮肉多,養眼,但今晚僅僅看了幾分鐘她就興趣全無。
“看來顏四爺是鐵了心要包藏她們。” 南正鴻抬了抬眉毛起家隔著鏡片的雙恨目光微寒。
“……”
南正鴻乾咳:“顏四爺見笑,我師妹年紀輕,有甚麼失禮的處所我代她報歉。”
因為她有一張萬年穩定的臉,每隔一段時候,長相就和證件上的春秋難以婚配,以是,為了便利出行不讓人起疑,這麼多年來,她已經換了好幾個身份,好幾張證件,但‘燕十一’這個名字是獨一一個冇有登記在證件上的。
後視鏡裡,男孩追在車後不要命地跑,大喊:“十一彆走!十一彆丟下我!十一……”
十幾年前不可,現在人老珠黃變成一臉鬍渣子大叔了更不可。
吳媽本來聽到門鈴跑去開門,成果對方直接亮出警、察、證,老臉刹時嚇白了。
黎邀的癖好未幾,睡覺排第一個,不管內心裝著甚麼,頭靠上枕頭很快就能入眠,今晚也一樣。
他固然年過三十,是近春秋處在24到26歲區間的這幾人年長幾歲,但那倚老賣老的架式看著實在讓人眼疼。
她實在想不到,過了十七年,顏灼竟然還能叫出來。
臉是真都雅,但嘴是真賤!
方原嘴角抽了抽:“看不出來顏四爺挺自傲的哈?”
“我特麼腦筋又冇殘,為甚麼不記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