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冇罵完,我家女英已經拽著我,像風一樣跑走了。
頭戴帝冠的舜,竟然以劍砍下了丹朱的人頭!
我的現任仆人叫我:燒火棍。
奇特的光影狼籍,終究卻穩定在一幅最驚奇、最古怪的氣象――
這便是女英的夫婿舜。
他的麵龐大半掩在黑大氅下,隻暴露一雙茶晶般明瑩的眸子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瞳孔最深處,竟是最詭麗的神綠!
年年歉收,田間地頭剩下的稻草都堆積如山,百姓們紛繁將之填入爐膛燒火,因而我家仆人就拿我來添柴火――這的確是對我的欺侮嘛!
我之前都是暗自喚他為“窩囊廢”,但看了那鏡麵顯現的一幕,固然明知一定是真,那一瞬他殘暴暴虐的形象,也讓我心生寒噤。
鏡麵的寒光刹時延長千裡,投射出不成思議的一幕幕――有赤色的骷髏,也有雪絨普通的奇花,另有生有雙翼的鳥人等等。
實在,用我來挖土比較快些啊!
如果是平時,已經好久冇嘗肉味的女英,必然會喝彩雀躍著上前接過,但現在的她,卻用一種陌生冷酷的目光看著他,輕聲問:“夫君,我哥哥丹朱在哪?”
謝天謝地,含混女人女英固然被眩花了眼,但總算另有兩分警悟。
“你是北蠻的巫師?還是苗疆的降魂妖人?”
傳聞,我秉承上古天戮之意誌,是天下第一的神器。
話說我這位現任仆人,她過的日子比我這燒火棍也好不了多少。
我正要以公道的角度彈起,給他個經驗,卻見古鏡俄然收回萬丈光芒,射向豬頭小白臉。
開打趣,這妹子雖蠢,卻也是我罩著的,哪容你一個妖人利用?
是的,插秧,你們冇聽錯!
與那些“光彩若虹、劍仞高大、天人共鑄”的十大名劍比擬,我的確就是那菜地種的小黑豆,滾進泥裡就找不著了。
“你這是甚麼態度!我要奉告娘和爹,入夜前不種完地不給你飯吃!”
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,小白臉大抵已經成烤乳豬了。
“著火了!夫君還在內裡――快來救人啊!”
但這隻是傳聞,關於我的出身和來源,我,全數健忘了,你能夠稱我為臨時性失憶,但如果說甚麼“大哥聰慧”,我、我會砸你的腦袋哦!
“若要挽救你的哥哥,使他不被你丈夫所殺,就去深深發掘你家柴房的地下吧!”
三天後的下午,她爬到屋脊上去清算陳年米糠,卻發覺一隻手從背後繞過,正要摸向她的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