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鳴被血菩提丟過來,發力並不穩,但力道涓滴不輕,隔著軟甲,在胸口擦出了四道紅痕。
……
“嗯……也不是很疼。”
“我如何會不管三娘……”
“驚堂,你真天生神力?明天把血菩提挑起來那一下,我感受……嗯……”
“疼嗎?”
“那是天然,紅花樓的少主第一次表態,總得有倆主子站背後撐門麵……”
眾堂主隻當這是打趣話,點頭點頭皆有。
陳元青端著一杯茶,接話道:
“平天教的教主夫人,當年闖蕩江湖的時候,在周家鑄了把劍,周家充公銀子。現在周老太公八十大壽,大抵率會過來露個臉,平天教屆時若出麵乾預,不讓我等叫陣……”
裴湘君拿起玉龍膏,湊到近前,想用手揉壓夜驚堂的胸肌,塗抹傷藥。
“命懸一線,發作力比較大也普通,能夠是比來歇息的比較好吧。”
按摩正骨可不是技師上鐘,力道相稱足,夜驚堂的感受隻能用酸爽來描述,時不時昂首嘶口冷氣。
“我今後必定儘力練槍,爭奪早日趕上三娘。”
夜驚堂下認識轉頭子測,成果被裴湘君瞪了一眼,趕緊把頭轉了歸去:
“樓主感覺,周家會讓誰出麵?”
“是啊……”
霹雷隆……
但跟著紅花樓日漸式微,水雲劍潭周家,盯上了這塊肥肉,打通官府、江湖的乾係,在清江船埠隔壁買了塊地,建了個新船埠,靠著江湖名譽恩威並施,拉走了本地的統統大商賈,乃至於清江船埠隻能靠各堂主聯絡的外埠豪商支撐,才氣保持平常運轉,年年入不敷出。
夜驚堂趴在軟枕上,褪去了外袍和銀色軟甲,暴露精乾的上半身。
宋馳點頭道:“劍聖周赤陽在,我等就冇有掀桌子的底氣。要我看來,還是得在檯麵上談。”
“冇啥,就是感覺三娘手太輕……嘶――不是不是,就剛纔那樣挺好……”
“靖王對你是真好,明天若不是這件軟甲,你恐怕要躺半個月。”
夜黑雨大風急,西王鎮又處於三江交彙之地,江河收回的轟鳴聲,在幾裡開外的西王鎮上都能聞聲。
裴湘君側坐在榻旁,身邊放著跌打藥酒,雙手揉按夜驚堂刻薄的脊背。
夜驚堂人高馬大,自幼習武身材身形可謂完美,往榻上一趴,脊背恰到好處肌肉線條儘數揭示。
“咳咳――”
裴湘君笑道:“以驚堂的性子,我等隻能勸他悠著點,真讓他放開了耍橫,他能二話不說先把水雲劍潭的牌坊樓砸了,然後纔來句‘就你家叫水雲劍潭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