逗留在皇宮內的洪熙官麵龐莊嚴,雖未現身但彷彿看到了些許,衝著孔唯亭分開的方向抱拳。
如釋重負的孔唯亭去方巾,卸玉帶,下玉佩,一身清爽:“元昊,替為師梳理一下頭髮吧。”
“是。”燭火下的孔唯亭舉起酒壺,痛痛快快長飲一口。
丫頭?本來先生一向都曉得我是女兒身!
“三皇五帝始,堯舜禹相傳。夏商與西周,東周分兩段,春秋和戰國,一統秦兩漢,三分魏蜀吳,二晉前後沿,南北朝並立,隋唐五代傳。宋元明清後,皇朝至此完。”
“先生,我好歹也是大魏國的天子陛下,堂堂三尺男兒,你直呼姓名也就罷了,竟然還敢讓天子陛下梳頭,這但是要掉腦袋的。”李元昊固然如此說,但是還是抽出床下的箱子,從內裡找出一把出宮時候買的精美梳子,上麵刻著鴛鴦戲水的圖案,格外討人喜,李元昊第一眼便喜好上了。
“元昊,能夠了,東西多了我也拿不下。”孔唯亭笑著說道。
孔唯亭冷哼一聲:“方纔把玉腰帶忘記在宮裡,隨身照顧的腰牌也落下了。”
兩人持續前行,李元昊用心慢了半拍,掉隊孔唯亭半個身位,能夠看到先生的背影,青色衣衫,挺拔峻拔。
孔唯亭曉得事情要壞了,忙說道:“送君千裡終須一彆,先生另有事兒,先走了。”
“先生,說說,您給我說說您和師孃的故事吧。”李元昊對此格外感興趣。
慈寧宮內,黃衫老者睜眼。
停下腳步,李元昊緊了緊身上的衣衫,她女子體質,怕冷懼寒。
孔唯亭當然曉得,更加感覺冇有麵子。
“元昊,二十四朝代歌是甚麼來著?”
“為何讀史?”
倒揹著雙手的孔唯亭彷彿發覺到李元昊在看他,緩緩扭頭,一手重抬,輕柔放在她的頭頂,如同長輩對待長輩普通:“今後碰到事情,特彆是豪情的事情,英勇一些,莫要像我這般,唯唯諾諾,錯過會讓人懊悔畢生,如果挑選放下,那就痛痛快快的放下。碰到過不去的坎,辨不清對錯的人和事,要持菩薩心腸,行雷霆手腕。”
餘慶給孔太傅取來腰牌,孔唯亭接過來,重重歎了一口氣:“道彆一次挺哀痛,像你我這般告彆兩次,太矯情了。”
“她就是她啊。”孔唯亭和順的說道,伸手撤下頭上的方巾,卸下腰間的腰帶,拽下佩帶的玉佩,滿頭吵嘴相間的頭髮披垂下來,一身青衣如流水,自上而下,稱身熨帖,不惹灰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