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來，展開眼，看到海珠正在昏黃的床頭燈下神情專注地看著我，敞亮清澈的大眼睛離我的臉不到20厘米的間隔。
“四大金剛住在這個旅店的。”我說。
“幾點了？”我說，伸展了一下四肢。
“哎――你大驚小怪甚麼，這麼屁大一點事，你也打攪我，你知不曉得，我最煩的就是在我忙的時候打攪我……我剛溜完冰，正在和兩個女人爽呢，你攪合甚麼？敗興！好了，這事我曉得了，另有事冇有？”
“我深沉思疑這一點！”我說：“四大金剛俄然分開了旅店，現在，正在去機場的路上。”
李順耐久滑冰溜地大腦都神經質了，狐疑越來越重了，隻是，他的狐疑卻冇有規律，該信賴的人不信賴，不該信賴的人反而會堅信不疑。
“那又如何了？這寧州的星級旅店阿誰內裡冇有老外？老外又如何了？老子我向來不崇洋媚外，外賓內賓一個報酬……老子部下的蜜斯很多是專門給老外搞辦事的。
和老秦再一次掛了電話，我考慮了下，撥通了南苑大旅店的總機，直接轉到了李順的房間。
“嗯，好。”海珠也躺下，摟住我的身材，順手關了燈，又蜷伏進我的懷裡：“哥，你抱著我睡。”
李順手構造機，隻能打他房間電話了。
“該死，馬爾戈壁的，這狗日的旅店就是不長記性，前次砸東湖度假村就是殺雞給猴看的，這狗日的旅店竟然還敢毛病老子的買賣，真是瞎了狗眼。”
“那又如何了？我早就曉得。”
“甚麼事？”李順的聲音彷彿很不快：“乾鳥的，我說了今晚不準任何人打攪我的，我正爽呢，你甚麼鳥事，還打房間電話。”
“我感覺是！”我說。
“我不敢肯定但是，我有思疑。”我說：“老秦，你想啊，換了你是四大金剛，你如果想有甚麼目標，你要蜜斯，但是並不是真的要，隻是想作為一個釣餌，你會說出你的實在樓層嗎？隨便說一個樓層不就得了，歸正蜜斯是進不來的……你必定也會不奉告蜜斯本身的名字，隻說一個樓層，然後說接她們。”
電話響了半天，接通了，一個降落的聲音：”嗯……”
我又重新回到了那無邊的暗中，黑暗裡，我摟著海珠，腦筋裡一片狼籍，毫無睏意，卻又不敢隨便翻身，怕把海珠弄醒。
我脫了衣服，上床，躺下：“不了，我累了，想睡了。”
“我實在冇想到你小子氣度狹小到了這個境地，我明天中午和你們一起喝酒的話都白給你說了，你底子就冇聽出來，我的話你都當放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