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綰甩出一鞭便將那二人打出老遠,她下了死力量。
幾人將步綰綁了個健壯,扛著便拜彆了。
步綰甩著髮絲試圖擺脫對方捏在她兩頰上的臟手,終是徒勞。
若他們充足聰明,看出這裡頭不會工夫的唯印青嵐一個,定然會先從她動手。
程鵠急了,“我回府去拿。”
被稱作老二的男人明顯是個讀書人,“估摸著是官宦家的女兒,從性子來講,我一時也想不著哪家會養出這般性子的女子。本日雖未曾親目睹著她的淩厲,可也聽聞此女用鞭極其諳練,行動舉止半點不似閨秀。”
“蠢貨,這可不是甚麼功德兒,你派人守住了她,彆給了她跑走的機遇。”
“為啥?”
程鵠剛欲開口,“你們且靜一靜,莫在此時亂了陣腳。”
這一行動又扯出了手臂上的血,季凡忙扯了衣上的布條給她止血。
“哦?”便又將匕首逼近了印青嵐幾分,正抵至喉管兒,稍一用力便是一條性命。
他向來都是不幸之人,此次竟然懷揣幸運,實是該死。
這事兒是他不好,他一早便該想到會路遇此禍做好防備,不該幸運覺著他們便是榮幸的。
“一萬兩銀子,她換她。”
明顯了,現下最平靜的也隻季凡一人。
“哥,那女人真是個有膽識的,被咱綁返來的哪個不是哭著喊著鬨著,可她打來了半句話都未曾說過,給飯也吃。”
“是!”
“可見著了?她手無縛雞之力,可我多少還能對付些。”說著,步綰掙開了季凡同程鵠,一步一步往前走了去。
鉗著步綰那人手勁兒很大,捏得她手腕疼,這時她便認識到是自個兒逞了強,真落到這幾人手裡她哪另有甚麼體例對付?
“這幾個一看便是冇見過世麵的,哪知會做出甚麼愚笨的事兒,你們不必優心,去了我自有體例對付。”
“也不能報官,若真報了官惹急了他們,恐會當即殺了步綰玉石俱焚。”
此中兩人試圖去拉扯賽緋同小黑,不過均被兩匹馬的烈性嚇退了。
“季凡,救我。”一股子哭腔紮得民氣疼。
“啊!”印青嵐頃刻間便是淚如雨下,從生來她還從未如此疼過,當即便受不住了,第一次見血是做繡工時被針紮了,可那哪能同這比擬。
這幾個還當真的不好對於,沉吟半晌,步綰將鞭子扔給季凡,“你且好好兒替我收著,如果損了定不饒你。”
罷了,她就是見不得人家欺辱弱者,看著印青嵐的模樣她便覺著,就替了她罷,她老是比她強上一些的,可現下裡不還是砧板上的魚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