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夫人似是風俗了,也不覺甚麼尷尬,“你父親同兄長是為了報效朝廷不得已,你恰是本日及笄也該曉得些事理。”
季凡前些日子拿到了印青嵐親手交予他的請柬,是邀他赴及笄宴的,請柬雖多,可要說印蜜斯親手贈與的這還是獨一份兒。
這就難堪了,因著聘請的朝廷官員都會兩端顧忌著,可偏向於左相府的定然更多些,畢竟印青嵐的身價但是步綰遠比不了的。
季凡感激地點了點頭,如獲大赦般快步進了相府。
早在步綰闖進相府時他便重視到了,本覺得這大蜜斯是哪門子不對來惹事的,卻不想她也僅僅是瞥了兩眼便回身去了,固然她把背挺得很直,但是他竟從中讀出了些許落寞。
步綰不在乎這些旁的,倒是一來就尋起了李素素馮梓芸二人。
這麼一瞥,果然就見了坐在同一處挨著的二人,李素素正跟印青嵐非常密切地搭著話,馮梓芸在一旁含笑不語。
一時之間眼眶發澀,步綰伸手撫上了那顆痣,“荊坵哥哥,你的紅痣真標緻。”
步綰嗤笑“宋夫人好大的麵子,幾時我院兒裡的下人都要聽您調派了?”
欣喜萬分地等候父親兄長返來的步綰,便也不在乎本日自個兒府上來人未幾,而印府倒是高堂滿座了。
信上說,邊關報急,內奸來犯,身為將軍同少將,便隻能迫不得已趕回了疆場。
季凡有禮地作了一個揖“這位蜜斯可傷了那邊?對不住了,是鄙人行的倉猝衝撞了蜜斯。”
到了院兒裡,步綰衝幾位長輩施了禮,敬了酒,又各處掃了兩眼,卻未見李素素同馮梓芸二人。
待他出來後,程子戌又吃力地將人拖到遠了些又僻靜了些的處所,反應不及,他突地驚覺掌心一片潮濕,這才鬆了手。
怔忪地瞅著低聲抽泣的步綰,他那裡見過她如此脆弱模樣,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印青嵐也是忙著各處敬酒,婢女小廝們都忙的不成開交,這一比起來,將軍府還真是蕭瑟了些。
一時候竟有些憐憫這步蜜斯,想必她內心也是有痛苦的。
下人們嚇得抬腿就往外走,可這時宋夫人卻也出去了“你這是鬨得甚麼彆扭?”轉頭又對著下人叮嚀,“快來幾小我將這兒拾掇利索了。”
他也聽父親提及了,將軍府的小廝左相府的主子同時給府上都遞了請柬,原是這印步兩蜜斯生辰都是同一日的,普通的年事也都在一個日子及笄。
除了將軍老友,馮家兄長也是來了將軍府,因著他想今後拜入步將軍門下,可李馮兩家旁了統統人卻都是去了左相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