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文卿身邊的女子交疊著雙手,握著一方手帕,姿勢文雅誘人。修身的旗袍將她小巧的身材勾畫得恰到好處,手推波紋的髮型,簪著一朵茉莉花。麵貌嬌媚動聽,透著成熟女人的風味。與薑瀅這具青澀的身子比擬,女人明顯更有吸引力。
薑瀅切食品的手頓了:“先生料事如神。”
薑瀅來到這裡,本也隻是瞧瞧,賞識賞識這繁華的風景。畢竟,如許的安寧,持續不了多久了。
一個女孩子走進那樣的處所,如果碰到了歹人,結果不堪假想。何況一個明淨的女人,被人曉得來過這裡,定是有損閨譽的。她涉世未生不曉得結果,他卻一清二楚。
薑瀅便看他。
“你還曉得返來!”薑老爺劈臉蓋臉就是一頓怒斥。
南京這處所,即便到了民國,還留著古韻風味。當今的上海,夜總會林立,每到夜晚也是燈紅酒綠,卻很少能見到南京如許帶著奇特江南神韻的風景。
月上柳梢時,夜色深沉處。水波泛動,推著河上的畫舫。風吹簾動,傳出宛轉的小曲兒,吳儂軟語,柔腸百轉。
薑瀅回到薑府時,薑老爺就在院子裡等著她。
不知傅文卿屬於哪種,大略是後者,隻是不管是哪種,薑瀅是斷不肯就這麼走了的。
“我是讓你看刀叉的用法,不是讓你看我。”
“先生好雅興。”薑瀅挑開簾子,走了出去。
不等傅文卿開口,女子妖嬈笑開了,固執扇子,談笑晏晏:“我叫疏影。女人來這裡,是找傅先生的麼?”
“呃……爹,你明天如何返來的這麼早啊?”
“曉得了曉得了。”薑瀅承諾的很利落。
“先生,感謝你送我返來。明天見!”
實在明天的薑瀅很標緻。以往見她,都是穿戴傳統的上衣下裳,很有古典美人的神韻。明天換了一身連衣裙,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受。剛見到的時候,還讓他麵前一亮。
既然來了,他還能把她趕歸去?
……他在想甚麼。那但是他的門生啊。
煙籠寒水月籠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。南都城靠近秦淮河這一帶,最為暢旺的就是北裡瓦肆。早在明朝,就有了豔冠金陵的秦淮八豔。悠悠數百年疇昔,這金陵城裡,最犬馬聲色的,還是要數這秦淮兩岸的北裡院。
“我與疏影隻是朋友。”傅文卿也不曉得,他為甚麼要對他的門生解釋這個。清楚是要說教她的,怎的感受成了本身的不是。
疏影橫斜水清淺,暗香浮動月傍晚。這名字很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