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,溫老爺一聽更憤恚了。幼年浮滑?君義比君言還小,對功課卻儘力刻苦,君言這哪是甚麼幼年無知,清楚就是個紈絝之徒!
世上多是附庸風雅之徒,可說到底還是俗人。大家都是清倌,那這青樓的買賣還做不做了?胭脂樓不興賣藝不賣身那套,來者是客,給錢就上。
她儘力看清楚仇人的麵龐,想要服膺於心。
溫君言臉上似有動容之色,他想了想,解下荷包給了他,那邊麵裝的銀兩,充足淺顯人家吃喝半年了。
何況,他母親的牌位,不在這裡。
真君子或偽君子,老是不屑來這裡幫襯的。胭脂樓眼看就要關門大吉,卻迎來了溫小郎君這尊財神。
珠玉停了歌頌,琳琅抱琴相送。
“為了五兩,你就要賣了你的女兒?”溫君言輕嘲了一聲,把五兩銀子丟到他身上,“帶著你的女兒歸去。有你這個父親,她也是倒了血黴。”
“爹!求你,不要……我不走……”少女淒惶地哭求著,兩名大漢在拉著她的身材,而她半個身子趴在地上,死死拽住男人的衣角。
晉時崇尚風雅,流行狎妓之風。文人騷人不可敦倫之事,唯願尋一紅顏知己,吟風弄月,紅袖添香。因此這煙花巷的秦樓楚館,多是清倌。
她狼狽地趴在地上,嗓子哭得生疼,啞得說不出一句話。
兩民氣有腹誹,麵上倒是半點也不敢透露的。
“是,是!感謝朱紫!”她的父親跪在地上不住叩首,“我這不是……為了給孩子她娘治病嘛。”
男人卻無情地掙開她,他急不成耐地問那兩名大漢:“如何樣?你們看值幾個錢?”
他想的很簡樸,嫖妓就是嫖妓,找甚麼風雅的藉口?他要做也是做真小人,裝不來那等偽君子。左不過申明狼籍些,恰好遂了那些人的願。
場麵一下子溫馨下來。婦人不敢說話,溫老爺也啞口無言。他瞪著眸子子,嘴唇翕動著,眼中再也冇有剛纔那般理直氣壯。
鴇母頓時喜笑容開:“好!我這就把珠玉和琳琅叫來。”
溫府。
卻不包含這胭脂樓。
鮮衣怒馬的少年自長街打馬走過,門前人笑,樓上簾招。玉勒雕鞍遊冶處,自有樓高不見章台路。
159神棍國師4
估計又是一番訓戒了。溫君言眼中不耐之色一閃而過。
溫老爺也緩了緩氣,道:“你這孽畜!我那是與人議論詩詞歌賦,家國天下,那裡能和你比擬?”
聽了半晌,溫君言道:“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