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修斂下的眸子閃過殺意,他護住薑瀅,厲喝道:“誰敢動她?”
她慢悠悠說這句話的時候,薑瀅與韓修都半蹲著身子施禮,賢妃半天也不叫起。賢妃身後跟著一群鶯鶯燕燕,這會兒也都在看戲。
柿子要挑軟的捏,蘇紅鸞當今得寵,賢妃冇籌算把她如何,殺雞儆猴纔是她的目標。叫人曉得,這後宮獨一的主子,是她趙若彤!
韓修不語,他可貴棋逢敵手,天然下得經心,不覺就忘了埋冇。蘇氏的棋藝想來不算好,可聽她的口氣,她們自進宮後就冇再停止這些閨中遊戲,用士彆三日來推委,也何嘗不成。
“婕妤,主子,龍涎宮的張公公來了!”
“本宮叫你起來了麼!”賢妃厲聲喝道,“真覺得恃寵便能夠而驕?蘇秀士忘了宮裡的端方,本宮少不得要教一教。靈貴嬪,你感覺,以下犯上,目冇法紀,應當作何懲罰?”
自始至終冇有看後妃們一眼,也冇有看剛來的蘇紅鸞。一個女子抱著另一個女子,這畫麵本該很有違和感,可統統人都感覺,這幅畫麵是那麼調和。
賢妃憤怒:“那本宮就遂了你的願,行刑!”
四十杖打完的時候,蘇紅鸞終究姍姍來遲。
“喲,薑婕妤和比來風頭正盛的蘇秀士啊。”賢妃輕視的眼神劃過薑瀅,逗留在韓修身上,“聽聞陛下本日還送了新羅國進貢的茶葉到長留宮,薑婕妤是不是也沾了點光呢?公然啊,好姐妹就是不一樣,有福共享……有難同當。”
她如何能夠委曲本身誒?開甚麼打趣嘛……
這後宮裡大家都有兩副麵孔,唯有她……薑瀅,她的另一副模樣,他最喜好。
一見到地上的薑瀅,蘇紅鸞幾近要驚叫出聲,一個大男人幾乎在一眾妃子麵前哭出來。
張公公走後,薑瀅才道:“看來mm……真的很得陛下愛好。”
龍涎宮來人,天然是送茶葉的。韓修重視到,張公公道賀的時候,薑瀅的神采白了一瞬,不由心中暗罵。
賢妃在宮裡已經隻手遮天,正如大將軍在前朝呼風喚雨,他必須加快擺設了。
她身後一名黃衣女子笑道:“按大承宮規,當杖二十。”
正想改口,薑瀅已經率先出聲:“也好。”
“好一個姐妹情深,一年前,婕妤替蘇秀士罰跪了兩個時候,那滋味可還好受?本日又是你代她受過,她可一定承情。你記取舉薦她,她得寵這三日,可在陛上麵前提過你一句?”賢妃嗤笑。
重重的楠木板子打在薑瀅柔弱的脊背上,韓修目眥欲裂,他隻恨蘇紅鸞這副身材手無縛雞之力,他連宮女的鉗製都擺脫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