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對對,您說得都對!林掌櫃我錯了,先前是我曲解您了,您大人有大量諒解我這一次。我廚藝不精,求您必然要教教我!前一陣嚴家菜館推出了一道新菜名為鬆鼠鱖魚,賣相、口味均是一絕,已把我家僅剩的一些門客全都勾走了,我如果再不長進,我這‘禦膳世家’的招牌就真得砸在我手裡!”小廚子雙手合十幾次給林淡作揖。說一句知己話,隻看這泡發的技術,林淡就不比他父親和祖父差,給他當徒弟綽綽不足。
小廚子想也不想就點頭承諾了,隨即朝後廚走去,一舉一動靈巧得不得了。老掌櫃瞪了林淡一眼,彷彿想罵她不知禮數,卻又礙於渾身戾氣的湯九,不敢開腔。一行人到得後廚,開端做菜。
“我本年二十有六,姓湯,行九,你叫我湯九哥便是,或者直接叫九哥也行。”男人向齊氏行了一個長輩禮,隨後便拿起斧頭劈柴。
“酒香不怕巷子深, 這不是甚麼大題目。”林淡輕笑擺手,不覺得意。
湯九盯著幾口大鍋,語氣略顯擔憂:“用料如此足,你能賺回本錢嗎?”
林淡盯著小廚子看了半天,點頭道:“你根基功很踏實,隻是完善一些經曆。用乾貨做菜,七成工夫在泡發,三成工夫在調味,你這泡發的工夫冇修煉到家,天然做不出好菜。”
“湯?這但是一個好姓兒。”林淡笑得更加輕巧。她是庖廚,對湯湯水水的東西存在天然的好感。
“周邊人氣的確不差,但你也不看看你這家店能不能借他們的光。隻這衚衕胡衕就得繞十七八個彎, 人家能找到你這裡來嗎?開飯店恰當街開纔好, 娘就冇見過把店開在死衚衕裡的。”齊氏仍然憂心忡忡。
“小兄弟彆焦急,有甚麼事我隨你回橋園飯莊再說。”林淡不但不惱,還落落風雅地給店小二倒了一杯熱茶。
“比方這烏參,你光用水泡還不可,若隻是切成段煸炒,勉強能夠用,如果整隻烏參入菜,肉質就會有的處所軟、有的處所硬,口感非常不均勻,也不好入味。我教你一個秘法,烏參入水泡發前最好放在燒熱的鐵板上烘焙一下,再用小火把內裡的那層皮燒黑,最後用小刀刮掉黑皮,再入水煮。為甚麼要如許措置?因為剛買來的烏參乾還儲藏著一些潮氣,隻要完整去除這些潮氣,它的口感纔會均勻。水煮三遍,放涼三遍,如許纔算是真正發透了,用手一掐就能掐出一個印來,觸感非常嫩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