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彆彆,我去,我去還不可嘛。”葉梅腆著臉強笑著。
當夜,葉梅和麗娜跟著彪形大漢來到了瓜州的一間小藥鋪。本想著能夠見到闊彆多年的親人,卻不料二人雙雙被綁住了手腳,丟進了柴房。
麗娜垂垂平靜了些,抬首狠狠瞪著葉梅道:“你想曉得大皇子的下落,我偏不奉告你!誰要穆誌雲當年那麼冷的心腸,這都是報應,都是報應!哈哈哈哈……”麗娜的笑聲裡悲慘多過高興,聽的人毛骨悚然。
半晌工夫,一個四十多歲的威猛男人推開柴門,躊躇了半晌才緩緩走了出去。
葉梅點點頭,有些怕,莫非爹孃年青的時候曾經獲咎過這位番邦公主?
二人在鹹陽城外呆了一夜,第二日便倉促向西北方向奔去了。
“麗娜公主,對您的挽救之恩,梅兒甚是感激。鹹陽間隔長安城不遠,如果狗天子派人打馬追擊,隻怕您是逃不了的,倒不如讓梅兒陪您一程吧!”欲先取之必先予之,這是最簡樸不過的事理。烏黑的夜裡,葉梅一心惦記卓淩,黑曜石普通的眼眸裡閃動著但願之光。如果能從麗娜嘴裡套問出大皇子的存亡和下落,餘下的題目都會迎刃而解。
“婆婆,你哭了?”葉梅從懷裡取出本身的帕子,昂首遞給麗娜。
麗娜非常受用葉梅這般恭敬的稱呼她麗娜公主。夜色喧鬨,初夏的輕風吹佛著髮絲。她微閉眼睛,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廣漠的草原上,隨駿馬奔騰馳騁千裡。
“公主,既然他們來接您了,梅兒就不遠送了。”固然還未探聽到當年大皇子的下落,但吐蕃到底是外邦,還是不要以身涉險的好,葉梅抱拳道彆。
麗娜看上去滿頭白髮,身板子卻並不孱羸,打馬奔馳了一個多時候,直到半夜時分纔到了鹹陽城。遵循大周朝法規,鹹陽城門早就封閉了。麗娜拉著葉梅下了馬,抬眼四周刺探著:“我此行能安然出宮,還得感謝你。但你被那好色的小天子羈押,落空了自在,是我帶你離開了苦海。自此以後,你我互不相欠,就此告彆吧!”
聽麗娜說要在瓜州呆幾日而不是一日,葉梅有種喜從天降的感受,但是看著麗娜悲傷落魄的模樣,卻如何都高興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