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前日我聽一江湖人提及,江州有一女子,向天下豪傑收回屠龍令,於鄱陽湖中堆積七百豪傑,仗劍屠龍,生生地滅了殘暴江南的狂龍幫。如我所料不差,那女子必是尊駕。”

“人生,有幾個二十年啊!”

然後他歎道:“可惜啊……”

“可辛某無法!幾十年了,朝廷偏居江南、輕易苟安、不思進取乃至屈膝乞降。而辛某卻猶高傲放倔強,固執北伐,如此,天然不容於朝堂。因而辛某不過不惑之年,便被朝廷閒置,一放就是二十年!”

聞聲腳步聲,此人昂首看來。這一細看,小羽士便覺此人可用一言來描述:目光有棱,足以輝映一世之豪;背胛有負,足以荷載四國之重。

兩人隔空一擊掌,相視大笑。

許若雪點頭:“有一聲弓響。此人真好箭法。”

拉著小羽士的手,醉道人往密林深處走去。走了一程,便見一人正坐在樹乾上,單獨凝神。

兩人各自喜不自勝。

“夫人,好暗器!”小羽士喜道。

但見此人,膚碩體胖,目光有棱,紅頰青睞,矯健如虎。恰是一名大好武夫的形象。隻是這武夫此時正在深思,且深思時,清楚從裡到外又透出股儒雅。

辛棄疾大呼:“好,好!南人偏安,不思進取。你如此豪氣,南人中絕無獨一。我本日先見一大好男兒,再見一大好女子,幸甚,幸甚!”

“《禦戎十論》以後,辛某心有不甘,費經心血,再上《九議》。這一次卻更慘,在朝堂中都冇激起多少風波。”

幾人坐下,小羽士陪著醉道人去做叫花雞,而許若雪便與辛棄疾就教北國情勢。

小羽士對勁地說道:“這是我夫人。姓許,閨名若雪。”

馬作的盧緩慢,弓如轟隆弦驚。了結君王天下事,博得生前身後名。不幸鶴產生!

“可惜啊冇酒。”一人在他身後說道。

說著,這兩鬢斑白的大豪傑,撥劍而起,擊劍而歌:

馬蹄聲響,轟動了一群飛鳥。飛鳥中,有一隻野雞。

“但是,寫出‘眾裡尋他千百度,驀地回顧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’,另有,“醉裡挑燈看劍,夢迴吹角連營’的稼軒居士!”

說到這,辛棄疾沉默了一下,語氣漸轉降落:“辛某先於五萬軍中活捉敵將,再上《禦戎十論》和《九議》,一時申明大振,名重於一時。可那有又甚麼用?辛某日思夜想的,不過是打回北方,救無數我大宋遺民於水火之間。可這心願,幾十年了結從未實現!而辛某,也從一個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武將,生生地變成了一個,申明遐邇的大詞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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