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軍頭苦笑:“這世道,便是再有本領,又有甚麼鳥用!”
那衙內一看小羽士被製住,大喜:“李軍頭,砍了他,本公子重重有賞!”
王衙內點頭:“難啊!懷化軍李軍頭,雖德纔不可,品德不彰,且縱子行凶。但此人倒是前兵部侍郎的弟弟,在朝中乾係非淺。我爹爹雖主政一方,真拿他還真無可何如。”
“你!”小羽士怒極,就要不顧統統地衝上去,忽聽一人叫道:“停止!”
李軍頭臉苦得都要滴出苦水來,吃緊拱手說道:“王衙內,某等並非賊人,皆是懷化軍麾下。”
他歎道:“凡人怎能配得起仙子?配不起的,配不起的!”
“這等琴音,某是彈不出的。某七歲習琴,平生拜過四位名師,琴藝自傲崇慶府內,定是第一。可在這仙音麵前,某自愧不如!”
小羽士說道:“好,過幾日貧道就去成都府衙一趟。”
小羽士回禮:“何如惡少部下,那李軍頭工夫實在了得,貧道還真不是他的敵手。若非衙內及時趕到,結果實不堪假想。”
撿起地上的刀,李衙內走到茶舍掌櫃那,二話不說,舉刀便砍。
那衙內一聽跳了起來:“甚麼!敢這麼說,反了是不?李軍頭,你還不脫手?”
王衙內笑道:“仙長真是慈悲。如此,某以茶代酒,敬仙長一杯。”
“一個月前,某帶著幾個侍從,去西山秋水泉那聽泉。當時泉水冷冽,泉響叮噹,某就著泉水煮茶,就著泉響操琴,一時悠然得意,忘乎了以是。待某不捨拜彆時,天已黑,侍從們打著火把,護著某回府。”
小羽士回敬,就問:“此時天氣已晚,衙內現身在此,這是要出城,還是回城?”
“某這時出城,是去見一名仙子。”
王衙內沉吟了一下,答道:“成都府知府張大人,兼任成都府路安撫使,名義上也能管到懷化軍。隻是傳聞李軍頭對張大人也算恭敬,想要張大人脫手管這事,怕是大不易。”
衙內追之不及,狠狠擲刀於地,反身就是打了李軍頭一個老邁的耳刮子:“你用心放跑他的是不是?”
“王捕快,你馬術最精。如有賊人敢抵擋,你當即快馬回府,調齊官兵,前來剿殺反賊!”
翠兒淚如雨下,顫聲說道:“好!”
然後又是兩個耳光:“你反了是不是?不要命了是不是?”
他連聲說道:“說來聽聽,且說來聽聽。”
小羽士勒住馬,卻又是一名衙內,身後帶著幾位官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