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婦人鼓掌笑道:“恰是這個事理。道長你也是口說無憑,那奴家如何曉得,道長這靈符和村西老李畫得,代價十枚銅板的符有何辨彆?”
“仙長,簽筒請拿來。老身替自家孫子問個出息。”一名大娘顫巍巍地說道。
再接受不得,小羽士慘叫一聲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他雙手亂搖,嘶聲叫道:“彆說了,貧道服了,服了!”
小羽士臉一紅,羞得一個勁地往地下找,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地縫。
朱小娘子在一旁目瞪口呆,但見這兩人便如兩軍對壘,你殺疇昔,我再殺過來,殺得好不熱烈,好不慘烈!
“去,甚麼都不會的死羽士,賣的符還能管用啊!逛逛走。”
因而一群女人一臉恭敬地圍了上去。
那商賈一笑:“你這嘴倒是挺利落的。說吧,這符值多少銀兩?”
朱小娘子憐憫地看著他,道了聲:“四錢銀子。”
那人笑道:“隻要確有靈效,代價不是題目。”
小羽士傻傻地站在那,隻覺眼中一酸,有淚想落下來。
圍著的人也紛繁散去,邊走嘴裡還不乾不淨:“瘋了瘋了。就那鬼畫符,哼,某用腳畫得都比他用手畫的要強。還十兩銀子,我呸,一個銅板都不值。”
小羽士躊躇了下,終誠懇答道:“最多一年。”
小羽士指著一疊黃紙符,笑道:“這疊是淺顯的符,雖說淺顯,可也是有法力的符。天下的羽士百個內裡,怕找不出兩三個,能畫出這類真有法力的符!這類符,七錢銀子,哦不,五錢銀子一張。”
“這個,貧道不會算姻緣。”小羽士羞怯地說。
那婦人問:“道長,你說這靈符可值七兩銀子,可奴家看來,它最多值這個數。”
那人恨聲說道:“你這鳥廝倒生得一張好嘴,能生生將根稻草說成黃金。可你如果真有本領,還會淪落到當街賣符?真當某等是傻子?滾滾滾。”
啊!啊!啊!那是靈符啊,是靈符啊。
小羽士苦著臉:“不敢,貧道會害臊的。”
朱小娘子無聊地打了個嗬欠:“哎,我說醜羽士啊,你就不會學人家那樣,呼喊一下。”
那商賈笑了:“如果道長說是可保數年,那某馬上回身就走。道長既然說了實話,某就通道長一次。”
小羽士一愣,先是啞口無言,繼而說道:“嗬嗬,娘子說是師從神仙,倒是哪位仙家?那自是空口無憑。可貧道是神宵派支派天一派的獨一弟了,先師……”
說完他回身,說:“夫人,該你出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