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像中間,稀有枚陰牌,以頭骨製成;稀有枚陽牌,以桃木心製成。再就是一堆亂七八糟東西,那此中另有一支玉釵,想必是柔兒的。
國公爺怒極:“你,你。”他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,好不輕易順過這口氣後,他頓腳痛罵:“子不言父之過。身為人子,你竟這般謾罵已逝去的爹爹。你,你是個牲口,你違逆至極,你不孝至極!”
國公爺大驚:“此地竟設有斷龍石?是了,為了反對追兵,設了斷龍石也是常理。哎,我等粗心了!”
當下鐵腿李在前帶路,三個護院將國公爺、夫人和小羽士護在中間,一行人謹慎翼翼地往前行去。
這通道並不陰沉、潮濕,相反很潔淨、很乾躁。特彆是撲滅牆上的鬆節火把後,有一股淡淡的鬆香味在氛圍中滿盈開來。
“當時的幾位宰相家中並無合適的人選,你爹爹就求娶計相許家之女。許家聳峙朝中多年,豈能看不出此中的風險,決然回絕。你爹爹就請動孝宗天子,說合這門婚事,許家還是果斷婉拒。孝宗天子不便為此事明發聖旨,此事就此墮入僵局。”
小羽士正這般想時,卻發明,事情垂垂不對。
二老爺歎道:“趙崈,你的確待我極厚,視我如兄,不時恭敬,事事依從,趙某的確愧對於你。”
可當二老爺施施然地站在劈麵,渾若無事地淺笑著,淡淡地叫了聲“國公爺”時,國公爺心中的肝火磳磳地往上竄。這一下,他不怕了,也不悔了,隻剩下怒了。
說這話時,國公爺聲音顫抖,待說完後,竟是,流下了兩行熱淚。那心中的衝動、氣憤和哀思,重如山嶽,壓得四周的氛圍都重了起來,如同冰塊。
“可你曉得,我為何如此?”
“這統統,都是你爹爹害得,都是我的親生父親害得。我花了三年的時候去找他的靈魂,我發誓要拘了他的魂,要日日夜夜折磨他,讓他受儘無窮無儘的痛苦,讓他永久不得超生。可惜他命好,我冇找到。以是我的恨,隻能由你,我敬愛的弟弟,由你來消受!”
二老爺幽幽一聲長歎,這聲長歎,就似一口氣將漫天的悔怨、仇恨、哀怨、不甘都給吸進了肚裡,再凝成了鐵塊,一口吐了出來。讓人聽了,隻想潸然淚下!
“何必如此,何必如此!這四個字,我每天都要問本身幾百次、上千次。可我,不得不如此,我不得不如此!”
二老爺一聲長歎:“若依趙某本意,這平生就呆在國公府中,清閒自地地讀書品茶、操琴下棋,這日子得有多好?隻可惜,隻可惜……”